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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去的是安南侯府,彼時言霽已身心俱疲,因陳太傅寸步不離,想找那座高樓的心思也歇了,抬眼一看陳太傅依舊精神矍鑠,頓感懷疑人生。

向老侯爺府的門役道明來意後,門役忙不迭將他們迎了進去。

說起來,這位段老侯爺向來置身朝廷事外,卻也擁有極高的兵權,可無條件調用部分十六衛,且他從不結黨營私,不收受賄賂,唯一的污點就是,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

晚年得子,格外寶貴,導致段小侯爺被養得驕縱,結識的都是些狐朋狗友,逐漸染上陋習,而且尤為喜美人,以金屋藏嬌百名美人聞名京都。

金貴兒子長成歪脖子樹,段老侯爺吼也吼了,打也打了,統統沒用,最後也佛了。

要說言霽怎麼知道——說起來他繼位不久,批奏摺的次數更是只手可數,可每回他批的摺子里都有彈劾段家公子的那份,次次沒落下,內容不盡相同,記得上一回還是當街縱馬傷人,言霽給罰了禁足一月。

雖說段書白也算是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之一,但言霽委實沒見過他,往常他不是在深宮,就是在鎮國王府,去太學院被安排的也是皇子專享的上舍,跟旁的人接觸的機會很少,以至於至今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在正廳坐了沒一會兒,段老侯爺匆匆趕來,朝言霽見禮。

因著言霽微服出巡,老侯爺並沒有直呼陛下,禮數卻是一點不少,三人喝著茶聊了一會兒,陳太傅便起了招攬段老侯爺的心思。

然而段老侯爺顧左右言其他,置身事外的態度昭然若揭。

言霽全程發呆,決定等走的時候,還是得跟陳太傅說清楚才好。

然在這時,門外咋咋呼呼闖進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人,伴隨著僕役一聲聲勸阻:「侯爺在招待貴客,小侯爺萬不可進去啊!」

「什麼貴客派頭這麼大,本少爺還不能見了?!」

隨即門坎邁進一隻青緞粉底小朝靴,玄金的衣擺晃蕩開,映入眾人眼帘的是一張盛氣凜人的少年面孔,嵌寶紫金冠束髮,腰間別有馬鞭,手裡晃著一柄折金扇,似要出門的打扮。

作者有話要說:

段小猴爺:美人!!!

第11章

掃見屋內幾人,段書白將眉一挑,煩悶道:「爹,我當你見誰呢,這小子是誰?」

看著也不過跟他差不多大,就當得起貴客的說辭?

段書白握著馬鞭直直指向言霽,察覺到不善的視線後,一直背對大門的言霽總算轉過身來,清亮透徹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段書白,其中似有流光溢彩,整個世界都霎時變得格外亮堂。

有的人就是能漂亮到一露面就攫住所有目光。

哪怕常年流連花場、見慣美人的段書白,也不由呆滯了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眼就揚起笑,親昵地問:「這位小美人是哪家的,怎麼以前沒瞧見過。」

段書白什麼樣的人,他爹段老侯爺再清楚不過,聽出話里的調侃,氣得老眼昏花,頗不客氣地吼道:「休要無禮!給老子滾出去,混帳東西!」

言霽反問:「你怎麼知道以前沒見過我?」

他不一定見過段書白,但段書白居然也不認得他?

美人在前,老爹已被視若無物,段書白戲謔道:「你這般的人兒,我要是見過,定然魂牽夢繞,永遠無法忘懷。」

饒是言霽,也被此言哽了一下。

從沒人敢這樣當面調戲他,言霽懵得甚至都忘記他應該生氣,反倒是耳根子越來越紅,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段書白看得越發心癢,正要往上湊,倏地臉色一凜,側身躲過,一隻茶盞堪堪擦臉而過,稀里嘩啦摔碎在身後,抬眼看去,段老侯爺的臉色已氣成豬肝色,指著段書白的鼻子道:「豎子!這位......這位可是......」

「陛下」兩字臨近喉頭生生止住,看陛下並不想暴露身份,段老侯爺只能朝段書白罵了句:「滾!」

一來一回,段書白猜到對方得罪不起的,可實在心癢難耐,腆著臉討巧道:「是兒子失禮,不過是看他一表人才,有心結交,至於這麼凶嘛。」

段老侯爺不再理會他,而是對言霽道:「讓公子見笑了。」又見陳太傅面色鐵青,隨即轉頭朝段書白怒斥,「知道失禮,還不趕緊道歉!」

段書白規規矩矩上前對言霽行了個禮,拖長聲音大喊:「對——不——起!」

言霽收下這個禮後,起身道:「我還有事要忙,老侯爺不必相送。」

饒是誰都看出言霽面有不豫,段老侯爺瞬間提心弔膽起來,害怕言霽回去後將此事跟那位提及,那他們安南侯府才真要遭殃。

一慌之下段老侯爺跟上去兩步,低聲說道:「離宮門放鑰尚還有些時辰,公子鮮少出宮,今晚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不如臣......老夫陪著四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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