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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佩。」顧弄潮提起聲音,朝外面喊道,常佩探了個頭進來,挑了挑眉,「咋地了?」

「本王餓了。」顧弄潮報了幾個菜名,都是味道偏甜的,還有幾樣糕點。

常佩臉上的笑意愈深,轉頭往外面大聲喊著,似乎恨不得全別苑的人都聽到:「快快快,王爺餓了,趕緊弄吃的來,菜名都聽著了沒,要甜——的!」

言霽依然很在意顧弄潮究竟在私底下做什麼事,他身邊有梅無香這樣的高手,怎麼還能把自己弄傷,而且以顧弄潮的身份,誰又敢傷他?

但看幾句話下來,顧弄潮的面色更蒼白了些,只好不再過問。

顧弄潮靠在床頭,身上搭著毛毯,纖長濃密的眼睫低垂,猶如息盹的蝶翼。這幅模樣實在太過美好無暇,給人言霽很不真實的錯覺。

僕人陸陸續續將菜端上來,言霽用湯匙攪著銀耳燕窩羹,等溫度適中,遞給顧弄潮道:「你流了那麼多血,就不要吃那些甜的了。」

「好。」顧弄潮淡淡應了聲,接過碗,盛了一點送到唇邊,每一個動作都十足賞心悅目。

一大桌子菜,言霽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他將常佩叫了進來,還在想用什麼說辭才能讓常佩跟自己同桌不用拘束時,常佩已經大搖大擺坐到言霽旁邊,捻起一塊糕點就塞進嘴裡,滿足地喟嘆:「哎,餓死我了,我就不客氣了啊。」

言霽:「......」是朕多慮了。

飯桌上,常佩邊吃邊跟言霽說軍營里雞毛蒜皮的瑣事,還叫言霽得空了跟他去玩,他還想教言霽射箭。

實則顧弄潮教過言霽騎射,言霽還是口頭上應了。

等言霽再去看顧弄潮時,顧弄潮已經睡著了,小案上的燕窩羹剩了大半碗,並沒怎麼用,也不知道顧弄潮是不是靠吸仙氣活下來的。

常佩在外面道:「陛下,這裡我來照顧就是,你去休息吧,隔壁屋子已經收拾出來了。」

沒有理由留下,言霽依言去了隔壁屋休息。

當關上門的那刻,影一從黑暗中現身,稟報導:「確實如主人所料,康樂郡主病得蹊蹺,而且其名下好幾處產業都在暗中轉移,一認為,郡主病倒,恐是故意為之。」

「有沒有查到暗中跟康樂接頭的是哪一方的人?」

影一跪地:「屬下無能。」

「不是你的問題,起來吧。」言霽坐在太師椅上,眸光寒了下來:「康樂不惜自損身體,也要推遲婚事......莫非是在等一個變故?」

影一看著快速成長的小皇帝,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會因母妃宮殿被燒偷偷哭一整晚的少年了。

一時百感交集。

「康樂背後肯定有更大的人物,說不定還會牽扯到四皇兄此前通敵一事。」言霽感覺到自己手腕還太過青澀,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派人去守著侍中府,朕擔心她會對王侍中動手。」

「是。」影一又給言霽帶來個重磅炸-彈,「王爺似乎對飛鶴樓出手了。」

言霽一愣,雖知這是早晚的事,但還是忍不住緊張。

因著這事,言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窗外天色黑沉如濃稠的黑墨,屋內只有一盞燈豆徐徐燃燒著。

言霽翻身起來,披上衣袍,點了盞燈籠提上,開門走到外面,打算隨便走一會兒,走累了應該就能睡著了。

出去後,卻發現顧弄潮的房間也依然亮著燈,而常佩正抱著隨身不離手的長劍,坐在迴廊欄台上呼呼大睡。

言霽輕手輕腳越過他,中途常佩抬手揉了揉鼻子,側了下身並沒有醒過來。

提起的心臟落回原位,不由又在心底指責,這要是來的刺客,以常佩這樣的警惕性,顧弄潮焉有命在。

他輕輕推開門進去,原本只想偷偷看一眼,卻看到顧弄潮竟然在書案後寫字,聽到開門的動靜,於燭光下抬眸看來,暖黃的燈光照在如瓷白皙的臉上,沖淡了素來的冷寒。

言霽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了些。

顧弄潮正在批改奏摺,言霽突然想起,下朝後應該有些著急的摺子是要他馬上批改下來,好在第二天早朝時發給對應的部門,尚書省的人恐怕是沒尋到他,就送到攝政王這裡來了。

言霽頓生愧疚,熄了燈籠放在旁邊,走過去道:「我來吧,你受了傷,就好好休養。」

「沒多少了。」顧弄潮這樣說,翻開下一本蘸了墨繼續批改,在他旁邊,改下來的奏摺已經堆了很高一摞,剩下的確實沒多少了。

言霽很不好意思,坐在旁邊也沒事做,就翻看了幾本改下來的奏摺,跟言霽不同的是,顧弄潮改摺子不光只寫「准」或「駁」,還會用小字註明意見,且那字也寫得鉤爪鋸牙,凌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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