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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的那一瞬,言霽看到那店家在大雨中,慢慢撕開□□,露出陰冷邪妄的臉,跨過滿地的屍體血水一步步朝他走來。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言霽嘴角勾起抹比雨水還冷的笑。

另一邊疾馳的馬車上,薛遲桉睜開眼,掀開車簾就要回去,然而一入目卻是一道堅實的背影背對著他,正有個黑衣黑袍的人駕著馬車,頭也不回地說道:「主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違背。」

薛遲桉不可置信道:「可他要是出了事怎麼辦,誰也不敢肯定他們會對他做什麼,我陪著他一起,至少能有個照應。」

黑衣人依舊冰冷地重複:「主人的命令,不可違背。」

「哪怕讓他去送死?」薛遲桉驟然拔高了聲音:「影五,你這是愚忠。」

影五沒有回答,雨水從他堅毅的下頜淌落,他依然義無反顧地駕著馬車直直往前,像是沿途又再強的力量阻攔他也不會停下。

就像他說的,這是主人的命令。

薛遲桉脫力地坐了回去,再多的焦躁在這時也不得不按捺下,他打不過影五,只能被迫離言霽越來越遠,就算他拼盡全力趕回去,肯定也找不到陛下了。

-

言霽是被痛醒的,耳邊聽見一道破空的揮打聲,條件反射地偏開頭,鞭子錯過他的臉狠狠甩在脖子上,拉扯開原本就被割裂的傷口,痛覺直達頂峰。

「呵,醒了?」

那人逆著天窗照進來的光正對著他,待言霽適應光線後,終於看清此人的臉,正是康樂郡主的弟弟啟王。

偽裝成店家給他們的茶水裡下-藥的人。

言霽渾身無力地靠坐在一把交椅上,粗略掃過這間黑沉簡陋的房間,無法判斷自己在哪,最終視線重新落回啟王身上,臉上浮現出恐慌與震怒:「大膽,你這是做什麼!」

一出聲,才發現他的聲音啞了,應該是脖子上的傷口所致,亦或是受了寒,總之他出口的話剩下的那點威懾力也沒了。

啟王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勾著言霽的下頜抬起,滿臉的陰鷙惡意;「你除了有個好出生,哪點配得上裊兒,憑什麼,憑什麼本王守著裊兒那麼久,她也從不多看本王一眼,偏偏在太后舉辦的賞花宴上,對你另眼相待!」

言霽怕得顫抖,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學著皇叔的強調譏諷道:「因為你丑,傅裊自然看不上你。」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啟王,森冷無比地開口道:「就是因為你,壞了阿姐的生意,還想搶走裊兒!」

鞭子發狠地再次抽下,猝然間被一道聲音厲聲喝止:「住手!」

康樂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她來得很急,髮簪凌亂,神色驚惶,在看到言霽的那刻,整個人被定在了那,隨後狠狠瞪向啟王,咬牙切齒道:「你為何不跟我商量?」

啟王也正是上頭的時候,加之先前堆積下的不滿一同爆發:「商量?商量了阿姐就會同意嗎,裊兒都要被送進宮了,等欽天司的八字算下來,就再沒轉圜的餘地,就算之後我們成了大業,我也沒法光明正大地將裊兒娶進門!」

康樂奪過他手裡的鞭子扔去角落,滿臉怒容地道:「什麼大業,你魔怔了是吧,趕緊給陛下跪下!」

言霽沉默地看著這對姐弟,在這時冷冷地說道:「下跪?等朕出去,朕要摘了你們啟王府所有人的腦袋!」

啟王忙不迭接道:「阿姐,你看到了吧,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我們手裡不是有那封遺詔嗎,等他死了......」

「住嘴!」康樂氣得腦袋嗡嗡直響,那邊的事她還沒解決乾淨,自己這寶貝弟弟又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康樂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或許,真如他所說......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康樂將啟王叫走了,她現在必須儘快將啟王幹這事的尾巴收乾淨,暫時顧不上言霽,言霽就被囚禁在這間他醒來就沒被挪動過的房間,他抬頭看著天窗,至少有二十尺高,且只有塊磚頭的大小,根本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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