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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霽眼瞳動了動,往眼角瞄了眼,看到低垂著頭跪在地上的女將軍。

陳太傅坐在旁邊介紹道:「陛下,這位就是臣的侄女鄔冬。」

「哦,朕知道你。」在他還是皇子的時候,鄔冬參軍一事就有所耳聞,更了解是在那本書里,書中也有寫過鄔冬,是一個......很悲情的人物。

鄔冬與她叔叔陳太傅同一陣營,身為保皇黨,最後卻沒能在叛亂中護下皇帝言霽,帶著萬餘人的皇城軍拼死突圍,想要拿回言霽的屍體安葬,但屍體卻被攝政王顧弄潮扣押,與顧弄潮對戰五天五夜,是整本書里唯一與之交戰不落下風的將才。

但最後她輸在人數太少,輸在無糧以繼,輸在全朝廷無人向她,苦撐之下敗於宣武門前,萬箭穿心而死。

最後,也沒能拿回言霽的屍身。

女將軍渾身浴血,撐著一桿□□搖晃晃地站著,臉上也滿是血垢,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道歉:

「對不起,叔,負你所託,黃泉之下,鄔冬來向您領罪了。」

若說知曉劇情前的言霽不明白一朝敗之為寇,除了丟了自己的命還能有什麼影響,那麼看過劇情後,看到鄔冬戰死那段,言霽已然清晰,如果自己輸了,會迎來的是什麼,不光是自己死,那些追隨他的人,也全會被送來為他陪葬。

比如德高望重的陳太傅,比如巾幗英雄的鄔冬,以及保皇黨數字年邁的老臣。

這也是為什麼言霽不想再與保皇黨深交的原因,除了保護自己,也是在保護他們。

言霽將鄔冬調離京城,心裡存著一絲僥倖,若是哪天他玩得過火,真被顧弄潮殺了,那麼希望遠在北疆的女將軍,能逃過書中寫的一劫。

「起來吧。」

言霽無精打采地歪在座椅里,伸手夠了杯熱氣騰騰的碧螺春,卻浮著茶沫並沒喝,而是漫不經心地問:「你現在的品階是?」

連自己手底下掌管皇城的人品階都不知曉,鄔冬很是無語,相比陳太傅經歷這種情況多了,要說以前,肯定也是會逮著言霽一番耳提面命,但現在內心風平浪靜。

鄔冬起身侯於側,恭敬地答道:「臣從四品,官名明威。」

言霽撐著下頜思索了下:「鎮軍大將軍一銜正好空懸著,你頂上吧。」

鄔冬驟然愣住。

就連陳太傅也差點被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從椅子裡滾下來,趕緊跪在地上勸告:「陛下,萬萬不可,鄔冬尚未建功立業,此番跳階升職,恐惹人非議,更令那些常年征戰的老將寒心。」

鄔冬也跟著再次跪下,隨從道:「望陛下收回成命。」

言霽垂著眼,神色看不分明,輕聲反駁陳太傅的話:「她建過功,也立過業了。」他說的聲音太輕,只有他一人聽得見。

正廳里因為小皇帝的突發奇想而蔓延開無邊的肅寂。

言霽突然笑了一聲,給人惡劣貪玩的感覺:「帝王下旨,誰敢非議。更何況,又不是平白無故給你升職,天下可不會有掉餡餅的事。」

鄔冬愕然地看向言霽,一時感覺自己看不透這個傳聞中呆愣痴傻的小皇帝,但看到言霽玩味的表情後,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鄔冬一直不理解為什么叔叔非要擁護皇室,哪怕皇室留下來的是這樣一位,但她也從不去問,只要是叔叔的選擇,她都會無條件遵從,哪怕是豁出性命。

想畢,鄔冬軟下聲音,問:「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我們打個賭吧。」言霽興奮地兩眼閃著光亮,使那張本就艷色無邊的臉越發攝人心魄,充滿靈動與生機,「領軍塞北的都未有低於三階以下,以你現在的職位到了那邊恐難掌權,這個職位朕事先預支給你,若你能拿得對應的軍功,自是你的,但若不能,去到那邊五年之內毫無作為,朕會剝去你的職位,降你為校尉,而你未升任回去前,不得回京。」

「你可敢跟朕打這個賭?」

陳太傅素來尚穩紮穩打,聞言不禁皺眉,以鄔冬的職位和能力,沒必要冒這個險,這等於在坐穩鎮軍大將軍之位前,她得永遠待在酷寒肅殺的北疆。

「我跟你打這個賭!」鄔冬接下賭約,眼中迸射出堅毅不屈的神色。

言霽嘴角微挑,姿態復又變得散漫:「即日起,命鄔冬為鎮軍大將軍,未得軍功前,不得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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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交接一事進行了大半日,言霽並不懂軍務,只等在外面喝茶吃點心,來來往往的士兵見到他紛紛臉色一肅,行了禮飛快跑走,仿佛他是只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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