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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衣確實打算離開大蔥回柔然了?

影一惟恐有詐,輕聲問道:「陛下去嗎?」

「去!」

不光是為了母妃的骨灰,信上還有一行字。

——陛下想不想知道,攝政王的欲望是什麼?

影一沉默後,道:「屬下找到了當年跟著敦和太后嫁入大崇的貼身婢女,在敦和太后被打入冷宮後,她也隨之消失宮內,屬下是在京郊一處樵夫家中找到她的,陛下見過後,多少應該會知道風靈衣的背景。」

影一側身,一名憔悴佝僂的婦人畏手畏腳從影一身後走出,在看到言霽後,含淚跪地,用柔然的禮儀叩拜,哽咽喚道:「小殿下。」

......

攝政王府與承明宮一樣,今晚徹夜通明,金吾衛將主院圍得水泄不通,連婢女雜使都不得離近,遠遠看去,院門外森寒刀戟倒立,令人望而卻步。

醫師連夜從別院趕過來,若有人識得,這其中有幾位曾在太醫署當過差,正是莫名消失的御醫,如今換了姓名,衣著低調出現在王府,侍衛開道,放了他們進去。

「王爺,步太醫來了。」梅無香敲了敲門,聽裡面沒有動靜,這才謹慎地將門推開,推開後他後退一步,確認安全,才對步太醫道,「暫時可以了,不要待太久。」

步太醫似已習以為常,提著藥箱進了門。

屋內陰暗無光,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走到裡面,才隱約看到個模糊的輪廓,仰面躺在榻上,墨黑的髮絲垂散席地。

窗戶開了一條縫隙,月光從縫隙泄落在顧弄潮身上,那張臉蒼白如紙,眼眸深黑幽靜,胸口沒有起伏,怎麼看都不像個活人。

步太醫放下藥箱給他號脈時,隱約聽到陰沉嘶啞的聲音,反覆地念:「話......話......」

湊近方才聽清楚,是「畫」。

「王爺要什麼畫?」

顧弄潮閉了閉眼,面露痛楚之色,他緊拽著榻沿壓下一撥撥襲來的混沌感,額角青筋乍起,繃緊的身軀細細戰慄。

步太醫連忙塞了一粒醒神丹到顧弄潮嘴裡,又拉開衣袍往後肩的位置看了眼,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那些花紋在動,像是活了一般。

血似的蔓延在肌膚下,組合成詭艷奢靡的詛咒之花。

「春狩那陣,王爺就不該吃藥壓制白華咒的發作,現在一月比一月嚴重,如此下去,恐怕......」步太醫沒敢在說下去,說再多,也沒用。

沒人能阻止得了攝政王的抉擇。

顧弄潮依然在念「畫」,步太醫在房間內找了一陣子,沒有看到任何一副字畫,他想到以前別院好像有幾幅來著,被吳老拿回了王府。

問過吳老,吳老卻說也不知道那些畫被放到哪去了。

想起不能久留,步太醫隨便找了一張輿圖遞給顧弄潮。神志不清的人,根本看不起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只要握著,就安心了。

待根據情況替換了藥材,煎熬好給顧弄潮服下,深更時分,顧弄潮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

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原本規整乾淨的房間變得一團糟,瓷器碎了一地,空中夾雜著血腥氣,進來幾個士兵迅速將屋子重新整理好,搬著新的瓷器放回原處,全程低頭不語,動作間不發出一丁點聲響。

顧弄潮對這樣的情形熟視無睹,有時他會通過房間混亂的程度,判斷自己失治時做過什麼。

梅無香趁顧弄潮短暫清醒的時間,將今天的事一字不漏說完,最後道:「確如王爺猜測,皇城軍果然跟穆王遺黨有關,王爺明日轉去別院休養,十里亭屬下帶人去就可。」

明日,皇城軍的人會到十里亭與他們一直在找的那人交涉,這是近兩年來,唯一一次離對方這麼近。

「其中有詐。」顧弄潮閉著眼壓了壓脹痛的額角,「他是誘本王到場。」

梅無香正色:「如此,王爺更不應該去,更何況王爺現在......」

「無香,你跟了我多久了?」顧弄潮突然發問,讓梅無香思路打斷,愣了下後回道:「十五年。」

「十五年。」顧弄潮仰靠著,眸底落入月色溶溶,反射出冷冽幽光,「那你應該知道,本王不會因這些小事,就畏縮不前。」

-

言霽本想等下朝後試探下顧弄潮,對於母妃的骨灰在金佛寺被盜一事,是否提前就知內情,但今日早朝,又不見顧弄潮到場。

這種情況近一年來增多不少,每次遞上來的都是告病的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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