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宮替換守衛一事很快就被所有人得知,不少人在攝政王的壓迫下這段時間過得兢兢業業,這會兒都報複式的,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叫人關注著攝政王府的動向。
但好戲沒看著,又落馬了幾個大臣。
眾人便也顧不得有沒有好戲看了,先保全自身,才是要緊事,反覆盤查起有沒有錯漏的,緊急將往日那些幹過不正當事的證據都抹消掉,連收了多少走關係的賄賂也不敢放過。
但攝政王似乎有通天本事,就算證據全都被消,他也總能找到各種蛛絲馬跡,牽一髮而動全身。
人人心裡發苦的同時,也暗自慶幸還好攝政王沒去過大理石當值,不然哪還有他們的活路。
而薛遲桉也謀劃著名,等顧弄潮引起眾怒後,出面煽動這份怨氣,讓顧弄潮被自己的權勢反噬,再無翻身之地。
他已經等不了再久了。
任外面如何風靡雲蒸,言霽始終佁然不動,專心策劃著名木槿的婚事,他幾乎為木槿準備了最體面嫁妝,確保木槿在嫁入陳家後,不會因為曾經為奴的身份,遭到輕視。
近些日禁衛軍的同僚們發現陳軒這小子整日傻呵呵的,問起只說此時還不到宣傳的時候,等過幾日才告訴他們,有些好奇得抓心撓肺,也只從他口中掰出一句:「我家快有喜事了。」
待到言霽賜婚,封木槿為舜華夫人,並升了陳軒的官,眾人這才知道,陳軒口中的喜事不是老母過壽,而是他要娶妻了。
「恭喜恭喜。」一時間整個禁衛軍都在為陳軒道喜,有些是真心的,有些只是因陳軒被陛下親自賜婚,而來跟在吹捧。
「我曾遠遠看過一眼,當時就看出,陳大哥跟貴夫人是天生命定的一對,果然,你瞧,這兩人不就走到了一起,以後恐怕也將和和美美,恩愛似鴛鴦。」
雖然從沒見過說話這人,但陳軒依然由心為此言高興,連聲回謝。
這一上頭,就被人拉著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好不容易脫身,搖搖晃晃走在宮道上,循著本能去找木槿分享喜悅。
木槿被人叫出來,本還不樂意,陳軒也太煩人了,老是來找她,都不讓她將剩下的時間用來好好陪陪陛下。但一看到陳軒酩酊爛醉的模樣,又顧不上生氣了,趕忙去扶著他,指責道:「怎么喝了這麼多,還出來,要是被人撞見了,得有你好受的!」
她是真怕這個風口浪尖上,被眼紅陳軒的人故意使之,又扶又背地將人脫到尋常沒什麼人路過的角落裡,拍了拍那張酡紅的臉,蹙眉道:「作何喝酒,你那些共事怎麼不攔著你出來。」
「他們也都醉了。」陳軒沖木槿傻笑,沒心沒肺的,「我開心。」
木槿像是被陳軒身上的酒氣熏的,臉也跟著泛起了紅暈:「開心什麼。」她眼神閃躲,明知道陳軒開心何事,但還是想問。
「你要嫁我了,聖旨上朱字黃底。」陳軒悶悶的笑出聲,「小槿你賴不掉了,餘生往後,都再賴不掉我了。」
木槿臉上的紅意更重了些,想起兒時鄰居家的伯伯,也就是陳軒的父親,雖時隔多年已經記不大清其面容,但還是隱約記得,那似乎是個不茍言笑的人,不由惴惴地問:「你家中的人可知道了?」
「知道了。」陳軒一下下點頭,「陛下頒了兩份聖旨,一份送到我這裡,一份是送到我家中去的。」
一件事頒兩份旨,可見陛下是真的看重木槿。
木槿覺得眼有些熱,想起等自己離宮後,其餘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盡心,就覺難過。
陳軒倒是完全沒察覺出木槿女兒家的心事,只要一思及木槿將嫁與自己,就樂呵呵地傻笑,笑到後面,木槿眼中的淚意被這傻子的模樣硬生生逼了回去,一拍他的頭,氣道:「你長點心吧,又是升職又是被賜婚,你得封些買酒錢給恭賀你的同僚,好讓他們也沾沾喜氣。」
無論木槿說什麼,陳軒都應好,也不知道他酒醒了,能不能記住。
木槿又想再多說幾句人情往來,讓陳軒記住別踩了忌諱,但陳軒卻突然吼了一聲:「我陳軒要娶自己心愛之人了!」
那音量半分沒收,喊聲極大,在宮牆見來回迴蕩,嚇得木槿直拿手去捂陳軒的嘴。
陳軒掙扎著,繼續朝群星璀璨的夜空喊:「我陳軒立誓,會一輩子對木槿好,掙的錢都給她,什麼都聽她的,如有違背,就叫我不得好死!」
「別說這些晦氣話!」這次木槿是真的生氣了,非要讓陳軒呸幾聲,陳軒不敢,拉著她的手說:「小槿,你也喊,你喊了我才呸三聲。」
木槿無法,張了張口正要喊,可又羞澀,手指攥緊,轉眸一看陳軒滿是期待的眼神,不知哪裡突然來的勇氣,木槿學著陳軒的模樣,將手攏在嘴邊大聲喊:「我木槿,也立誓,此生非陳軒這傻子不嫁,一心一意對他!」
反正這邊是後宮的範圍,陛下又沒後宮,這邊的宮殿幾乎都是空的,應該沒人聽見......吧?
喊過後,兩人相視笑了起來,笑得彎腰捧腹,木槿笑聲間推著陳軒的肩:「快呸三聲,說話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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