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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自己上朝下朝。」德喜顯然已經習慣了, 朝上朝下有沒有陛下,這不,陛下失蹤兩年,大臣們不也這樣過來了。

不過休沐一日而已。

德喜笑容和煦:「去將她們都叫出來,記得餵陛下醒酒藥,否則陛下午時也起不來。」

西湘只能硬著頭皮照做了。

醒酒藥一直有備著,她小心地端過去,還在思索怎麼才能讓陛下喝湯,言霽已經自覺撐起身坐了起來,結果醒酒湯慢慢灌了下去。

這會兒,言霽還有些沒想起昨日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跟江逢舟喝酒,喝到後面好像產生了幻覺,看到了顧弄潮,醒來自己怎麼到床上了,江逢舟抱他回來的?

他並不打算問西湘,喝完醒酒藥後就讓她們出去了,躺了回去打算繼續睡一會兒,現在頭實在疼得離譜。

睡得迷糊時,喝醉後忘記的那些事盡數爭先恐後湧入他腦海,比如他要求顧弄潮親自己,比如被親得喘不過氣......

言霽臊紅了臉,再睡不下去,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床帳頂上的龍紋。

他怎麼能......這般不知廉恥。

默默拉過被褥連頭蓋上,更不得就這樣去了。

西湘坐立不安地守在前殿,時刻警惕著會不會有人來責問陛下為什麼沒上朝,是不是他們沒盡到職守,沒從門口路過一人,西湘就會草木皆兵地謹起神,手腳冒冷汗,如同待捕的賊子。

有名宮人跑過來叫她,腳步匆忙,西湘眼一閉,心想該來的果然來了。

宮人喊道:「陛下要起了,勞煩西湘姑姑趕緊過去。」

閉上的眼驟然睜開,西湘滿頭霧水地「啊」了一聲:「不是說陛下可能要睡到午時嗎?」

「沒那回事,咱陛下向來作息規律。」只是賴床這點小毛病而已。

西湘忙往陛下寢殿的方向去,到的時候言霽已經換了身衣服,正坐在鏡台精神懨懨地支著下頜,任由三名宮人一齊給他束髮。

西湘放緩腳步,進去後才看清言霽身上穿的並不是上朝的袞龍服,而是一件尋常人家穿的白紵衫。

旁邊放著一碗烏溜溜的藥汁,正冒著熱氣,西湘的視線落在那碗藥上,不清楚陛下什麼時候生了病,交接的時候木槿沒告訴她陛下生病這回事啊。

宮人在旁邊用責備的語氣小聲提醒她:「昨日陛下在屋廊下睡著,你忘記給陛下蓋毛毯了,害得陛下受了涼。」

西湘臉一白,她第一次當貼身宮女,沒有經驗。

陛下定是要怪罪她,不知道會不會革了她的職位。

「來了?」西湘正想著回去收拾東西好被趕走的時候不至於太匆忙,就聽見言霽懶洋洋的語調說道:「今日隨朕出宮一趟,去換一身不打眼的衣服。」

西湘聽聞此言如聞天籟,感激得涕淚橫流,趕緊去換衣服了。

言霽看著那道慌張忙亂的背影,滿眼疑惑。

-

城南老街敲鑼打鼓,迎親的儀仗隊前,穿著紅色婚服的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胸口掛著一朵紅綢纏的紅花,一路走過,鞭炮便放了一路,炮屑如同紅毯鋪滿街面,兩街旁人們紛紛捧拳道喜,便得隨行的喜官送上的喜錢。

喜錢不多,用紅紙包了兩三枚銅板,但得的是個喜慶。

就算十里紅妝,也不過如此了。

人群間有人問起,是哪位官家大少爺娶親,有知情的人道:「是陛下嫁貼身宮女呢。」

「難怪這派頭。」

在老街時,言霽的車駕都停下來了,此時他正跟西湘混在人群中,望著從大街上經過的迎親隊,這個時間新娘已經接到了,當風吹動後面喜轎的帘子時,運氣好能偶然睹見裡面坐著以紅扇覆面的新娘。

言霽看見了。

上次木槿穿喜袍,並沒梳妝,如今方才是正是的妝面,讓人絲毫看不出她曾是伺候別人的小丫頭,而如富商小姐般嬌美富麗。

陳軒坐在馬身上,笑容燦爛得壓不住,正對兩街旁的百姓們朗聲道:「我家擺了流水席,還請各位商臉,若有空的可到老街萍水巷來喝碗喜酒。」

聽說有席吃,不少人提起興趣,跟著儀仗隊走,後面的隊伍也越來越大,整個迎親的氣氛熱鬧喜慶至極。

沸反盈天,西湘不得不扯著嗓子吼才能讓言霽聽清:「公子,我們也要去吃酒嗎?」說起來她還有點興奮。

言霽突然愣了下,當喜轎移過時,他好似在對街的酒樓二樓看到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影,但下一個又響起了炮仗,升起的煙霧遮擋了他的視線,待煙霧散去後,對街二樓空無一人,剛剛所見好似他的錯覺。

西湘見陛下沒反應,吼了兩遍,言霽終於聽清了:「不去,看過拜堂禮後,就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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