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一位,絕對不是范無咎那種水平的人物。
它知道範無咎是無常,但是它也看得出來這位黑無常似乎並不怎麼厲害,所以才敢留下來和范無咎打。
但是這個人給它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它根本就看不透這人的實力!更不要說,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的?
他來了多久?剛到?還是……
它居然在此之前完全沒有發現這人的氣息!
這個人,很危險!
「你是誰?」
怪物本來就有些忌憚這位突然出現的人,在聽到「越獄犯」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更是一變,眼神慌亂飄了些許,卻依舊心存僥倖地故作鎮定反問。
它在賭,它賭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知道它是誰。
[亓官辭]看出了怪物的心情,冷笑一聲,金瞳望向怪物,左眼暗金瞳中逐漸浮現出一道玄妙的陣法符文,面具下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涼如凜冬已至:
「東潮華國第V·2693771監獄,獄員編號WJ2264-FL846的廢物,也配問我是誰?」
如果說剛才還存有一絲僥倖,那麼在聽到[亓官辭]完整的說出自己所在的監獄號和獄員編號時,怪物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它下意識想要逃走,慌不擇路間,他突然對上了青銅惡鬼面具下的一雙金色雙瞳,隨即忍不住瞪大雙眼,還不等它開口,就被[亓官辭]用化成知魂幡的導遊旗一桿刺穿喉間。
怪物臉上的驚恐表情還沒來得及褪去,在化作黑煙消散前,它居然突然有力氣,迴光返照般的撒著破風箱般的喉嚨說道:「你是……y……」
怎麼會,那些人明明和它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金瞳裁決人都已經死完了!!!
要不然,它哪裡會敢從異海中逃出來!!!要知道,越獄而出的怪物,裁決人是可以直接原地處死的!該死,他們騙了它!!!
……
只可惜,它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明明範無咎打了許久才勉強打傷,還把自己折騰了個半死的怪物,居然就這麼連一桿都沒在[亓官辭]手上撐下來。
當然,如果怪物知道,范無咎只是因為「健康」瀕危才被壓制至此的話,又或者,是知道「范無咎」這個身份的話,大概就不會自信留下來,和范無咎對打的。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知魂幡在收回來的過程中,恢復成導遊旗的模樣,[亓官辭]隨手掐了個訣,導遊旗就自動縮小,收進了范無咎的乾坤囊中。
他望了一眼狼藉的環境,一手護著范無咎的後背,一手抄過范無咎的膝彎,直接將范無咎抱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去。
至於此地後續如何,會不會有其他人發現這裡的枯骨和違背自然的地面,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亓官辭想要的,他已經辦到了。
現在人沒死,還返了接近二十四小時的「健康」,亓官辭……應該會滿意了吧?
[亓官辭]聳了聳肩,嘆了口氣。抱著范無咎對一旁的聖古陀嬰說道:「小家夥,開空間信道,回……舊書店吧。「
聖古陀嬰點了點頭,小手一拉,彷佛就是一簾幕布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竟然是直接在眼前破開了一個黑色的洞。
洞中漂浮著金色銀色的星子,整個畫面看上去有些像星空,夢幻又可怕,寂靜之餘透著一股令人發寒的恐懼之意,像是深海中的未知,危險在其中蟄伏。
但[亓官辭]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在空間信道拉開後,直接抱著范無咎踏了進去。聖古陀嬰繞著黑洞漂浮了一圈,也跟著飛了進去。
就在聖古陀嬰完全進入黑洞後,整個空間信道也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上京。
舊書店中的收銀台前的景色突然扭曲一瞬,隨後一道身影就從中踏出,緊跟在這人身後的,是一個嬰兒足月大小的童子。
[亓官辭]目光極具侵略性地打量了一圈舊書店的布置和景色,才走進裡屋,小心將范無咎放在沙發上。
沙發下陷,范無咎面色蒼白地躺在上面,雙眼緊閉,沒有半分血色,身上更是青青紫紫一片,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經歷過欺侮的漂亮玩偶。
范無咎長得,確實是有些過於精緻了。即便是[亓官辭]見了,都忍住驚嘆一瞬造物主的偏心。也無外乎那個怪物和范無咎打了這麼久,還沒有殺了范無咎,應該也是有這層心思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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