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你也覺得這個人和亓官辭有關?」
范無咎聳了下肩膀,跟在謝必安的身邊,一起往初代副本的地方走去:「他們兩個都姓亓官,這個姓,應該很少見吧?接二連三的出現,還都是瞿君特意要求去調查的,要說沒關係,才可疑吧?」
將自己能想到的都說出來,范無咎說著,卻突然話頭一頓,腦海中再次閃過他之前昏迷時,隱約見到的一位帶著面具的,白色長髮的白無常,餵他喝茶的場景。
如果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亓官辭。
這個畫面就像是他的大腦自動檢索到了什麼關鍵詞,主動浮現出來的一般。
伴隨著這個畫面一同出現的,是腦海中再次響起的嬉命靈的那句話:「因為,他早就已經死啦!」
他早就已經死了。
早就死了。
范無咎這些被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什麼突破口,自動串聯起來一般,在他的大腦中不停地跳躍重複。
「七哥!我沒有跟你說過,亓官辭已經死了?」
聽到范無咎的這句話,謝必安表情驟變,走路的動作急停下來,嚴肅低頭望向這位同樣板著臉的小朋友:「這是誰告訴你的?這可不是能夠隨意開玩笑的。」
范無咎的表情冷漠,看不出來他有任何開玩笑的跡象,他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是天行罪域中,一位叫做嬉命靈的小妹妹說的,我知道你要說罪域之中的怪物很擅欺詐,說出的話不一定可信。
但,七哥,當時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天行大人時,他的表現很奇怪,他似乎並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如果連天行都信任嬉命靈的話,我不認為這是謊言。」
謝必安的表情更加沉默,他確實想說怪物的話都不可信,可范無咎提到了天行,也說天行很信任這句話。
天行作為淩霄之下排行第一的神,他的判斷力只會比謝必安更強。
連天行都認定此話為真,那謝必安自然是不能再說什麼。
可是……
「這件事瞿君知道嗎?」
謝必安啞然片刻,終於從喉間擠出一句問話。
如果亓官辭已經死了,那瞿鏡知道嗎?
范無咎微愣,隨後緩慢搖了下頭:「應該不知道,如果商君和洛大人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瞿君的話,他不會知道。」
說著,范無咎又立刻眼神一閃,立刻抬起頭來:「會不會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瞿君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突然,讓七哥你去調查這個叫做亓官殊的人?可這個亓官殊,和亓官辭有什麼關係呢……」
謝必安也猜不出來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如果瞿鏡真的知道了,以他對亓官辭的喜歡,不可能還會那麼淡定,什麼吩咐都不安排。
看來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按照瞿鏡的意思,去用初代副本進行調查了。
「去查一些,不就知道了?」
立刻做出決定,謝必安和范無咎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後,加快腳步朝著初代副本的存放地方走去。
說起這個初代副本,也很奇怪。
生死簿的突然消失,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因此,並不會有誰會提前為地卷復拓副本,以備不時之需。
可在生死簿消失後,這個副本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自己補上了生死簿的位置。
要不是被大帝發現下拉條的不一樣,他們估計都不會想到地卷已經消失了。
地卷的突然消失,引起了整個冥府的關注,為了避免副本也被毀去,才在兩位大帝和四位判官的共同攜手下,以初代副本為基,再次復拓了好幾本備用生死簿。
後來大帝也不知所蹤,同時失去了地卷和大帝的冥府,平衡越來越亂,陰詭之氣瀰漫,冥府的神職體質和法力一年不如一年,如此重創下,冥府都快要無法穩住基本的輪迴。
要不是瞿君站出來,只怕冥府早就因此浩劫,徹底隕落了。
冥府所有神職都對瞿君十分敬重,不只是因為他在冥府危急關頭站出來的原因,也有他憑一己之力,將冥府重新拉回正軌的原因。
瞿君用他自己的法相,去吸收冥府中的陰暗和負面祟氣,強行控制冥府的平衡。
可以說,沒有瞿君,就沒有現在的冥府。
瞿君為冥府付出了太多,讓他的身體都嚴重虧損,明明是個實力強悍的神尊,卻虧耗到即將隕落。
偏偏在冥府縫縫補補堅持的時候,神庭的司命星君卻算出來此界可能會有生死簿的命卦。
瞿君為了讓冥府能夠重現當年繁榮,想都沒想,就只身前往人間,恰逢人間近乎無信仰,反而發現了人間陰陽大亂的情況。
冥府職責所在,就在平衡陰陽,運轉輪迴。
瞿鏡心善,不願見此界受陰陽所累,便租借百鬼作為臨時辦公所,開始調和平衡。
這樣良善溫柔的一位人,到底為什麼不能讓他有所善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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