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挑眉,也不知道亓官殊是怎麼思緒跳動得這樣快,一下想到天行院上面的。
「自然是院中居民更凶很,異海固然也算監獄,可其中的怪物都是後期犯下罪業後,才被收入其中。
但天行院中關押的,都是有本領逃過淩霄清洗的瘋子們啊。」
不說這些怪物們的罪業範圍是不是比異海怪物廣,單說天行院中的怪物,都來自洪荒時期,就足夠說明,它們比異海中的怪物,更加兇險了。
能從洪荒時代廝殺出來的瘋子,又怎麼會把後世那些怪物的小打小鬧看在眼裡?
更不要說,罪域之中,還每天都會進行殘忍的拚殺遊戲。
它們以殺戮為常,以鮮血為樂,罪域之中的怪物,只會比異海中的更兇惡,更危險。
這一點,秦政還是能夠肯定的。
亓官殊當然知道這個答案,他這麼問,只是想從秦政這裡,找到一份贊同感而已。
聽到秦政的肯定,亓官殊的眼中閃過一絲名為瘋狂的情緒,他揚起唇角,露出一抹標準,但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老墨,你說這個異海中的小怪物,能不能偽裝成罪域中的怪物,還不被院規和天道規則發現呢?」
它這麼擅長偽裝,能騙過此界的天行,能騙過此界的神明,那……
它是否能騙過——此界天道淩霄定下的規則呢?
秦政:「……」
秦政用一種看瘋子的眼光看了亓官殊一眼,沉默了好一會,才艱難從唇間吐出三個字:「你瘋了。」
以一己之力,仗著自己的實力和布局能力,愚弄冥府成員,甚至算計還未歸位的瞿鏡就算了。
現在,亓官殊居然想要去欺騙——淩霄!?
淩霄可不是冥府,可不是瞿鏡能夠比擬的。
一個凡人,就算是淩霄直設衍夜司的金瞳裁決人,卻想要欺天,這可不就是瘋了嗎!
那可是淩霄啊,那可是天道啊!
這個世界的所有規則,全部都來源於淩霄天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在淩霄面前有所隱瞞!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
身為裁決人的亓官殊,難道不應該從小到大,都是恪守規則長大,並以規則為標準嗎?!
怎麼封印了一次胎光後,亓官殊變得這樣……這樣膽大妄為了?!
秦政眼神開始複雜閃爍,他的呼吸忍不住加快些許,不敢再繼續看向亓官殊,卻滿腦子都是亓官殊的這個大膽的提議,他雙手落在膝蓋上,不自覺逐漸收緊握拳。
心跳越來越快,秦政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冷漠,他再次重複道:「你瘋了。」
到底是什麼,讓亓官殊產生了這樣大膽的想法?
讓從前最守規則,最無情審判的裁決人,動了想要欺騙規則的心思?
亓官殊靜靜望著秦政,他的視線就如同野獸一般,鎖在獵物的身上,不給獵物任何躲閃的機會。
他在等,等秦政的回答,等淩霄的天行回答。
「不可以。」
答案出來了。
秦政緩慢抬眼,那雙淡漠冰冷的雙眼對上亓官殊打量的視線,他身為天行的威嚴,第一次在亓官殊面前,毫無保留地散發開來。
強大濃郁的淩霄氣息,朝著亓官殊撲面而來,亓官殊下意識開啟規則金光防護,用同為淩霄的力量,進行對抗。
可亓官殊就算身上的淩霄力量再多,也絕對比不過受到淩霄偏愛的天行。
這可是淩霄的天行,是淩霄唯一的天行。
在威壓對抗中敗下陣來,亓官殊被這份壓迫感難受到皺眉低頭。
裁決人從來沒向任何人低過頭,他在低頭的那一瞬間,下意識想要反抗,可這份反抗,讓淩霄力量對他的壓制,更加濃厚。
對抗了好一會,亓官殊被迫敗下陣來。
可他仔細一想,罷了,對天道低頭,也不算什麼丟面子的事。
這麼一想,亓官殊倒是心情好了不少,順從低下頭去。
秦政這是第一次對這位好友,發出了類似生氣的情緒,他神色冷漠,說出來的話也冰冷刺骨,每個字中,都隱約夾帶了些許淩霄天道的力量。
即便秦政現在是人,可看上去,卻如神明一般不可褻瀆了。
「亓官殊,你絕對不可以愚弄淩霄,這是禁令。」
「你會死的。」
秦政叫出亓官殊的全名,用最冷靜的語調,說出最絕對的反駁。
身為天行,他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的淩霄,也絕對不會容許,有任何人在他面前侮辱,或者意圖愚弄淩霄。
亓官殊從來沒見過這樣生氣的好友,一時間,他也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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