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儀禮服飾並不算複雜,再加上鄔鈴兒來之前,就是穿了一整套服飾,阿照只需要簡單將鄔鈴兒的髮飾佩戴上去,也就差不多了。
骨玉侍衛一直以來都沒有誰見過,只知道他們只專屬於長老院,聽從大祭司的一股勢力。
聽聞,所有的骨玉侍衛,都是一層一層用最嚴厲的淘汰方式,選拔出來的。
他們每一位的手上,全都沾滿了數不清的人命鮮血。
沒有人見過骨玉侍衛的模樣,他們從進入侍衛試煉起,便一直帶著遮住大半張臉的白骨面具。
鄔鈴兒看了一眼只露出一張唇和小半張臉的骨玉侍衛,有些好奇地歪了下頭,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姿態模樣像極了亓官殊。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來自哪裡,直接授命大祭司,那為什麼長老院可以命令你們?」
此話剛說出來,鄔鈴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眼底閃過一絲深思,福至心靈的,她好像理解了長老院的那一個「祭」,是什麼意思。
不用骨玉侍衛回答,鄔鈴兒自己接上:「是有關大祭司繼任一事?那你是……」
「祭司部曲首席。」
骨玉侍衛聲音冷淡,語調沒有半點起伏,就連他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感覺,都像極了不通情理的冰塊木頭人。
掃了鄔鈴兒一眼,骨玉侍衛完全沒有畏懼她這個聖女的意思,看鄔鈴兒都準備好後,轉過身去,在前面開始帶路。
還真是一個無趣的家夥。
暗自冷笑一聲,鄔鈴兒不慌不忙跟在他身後,朝著長老院的方向行去。
要說長老院,她自從擔任了聖女這個職位後,就沒有少去過。
誰讓她小時候,總是跟著亓官殊一起搞事情呢。
偏偏亓官殊是個聰明的,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其他人發現他的半點錯誤。
而她,只能是那個被長老包抓,一個人擔著兩份罪責,進入長老院受刑的倒霉蛋。
鄔鈴兒甚至都想好了,要是以後亓官殊繼任了大祭司,她一定要讓哥哥,把這些骨玉侍衛,分一個給她研究研究。
還有這個什麼部曲首席,必須要讓他摘下面具來,讓她好好看看長什麼模樣!
暗搓搓地在心裡打算著,鄔鈴兒越想越高興,去長老院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不過,她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太久。
等她到了長老院後,發到會事廳中,坐滿了六位長老,旁邊還站著幾位打扮一樣的骨玉侍衛後,鄔鈴兒的心情,沉了下來。
看上去,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啊。
收好自己打趣的心情,鄔鈴兒心中隱約打著鼓,踏入了氣氛沉重的會事廳中。
坐在中央的那位白髮老者,看到鄔鈴兒進來後,揮手關上了會事廳的門,他聲音低沉枯老,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顯得有些可怕:
「來了?那就開始吧。」
大長老的話音落下,那位領頭的骨玉侍衛,也直接坐在了一個位置上。
他的身後,其餘的骨玉侍衛都排好了隊伍,像影子一樣,站在了他的身後。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確實不太簡單。
鄔鈴兒心下愕然,帶著些許遲疑和擔憂,也落了座,等她也坐下後,大長老卻並沒有立刻開口,反而看向了坐下的那位骨玉侍衛。
等那位骨玉侍衛點了頭後,大長老才繼續開口:「聖女,這次叫你來,是為了大祭司繼任一事。祭司考核即將到來,關於這件事,有些變動 ,可能需要通知你一下。」
「長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族內有規定,少司官從選拔出來的那一天起,就是以大祭司的規格進行培養。不出意外的話,少司官就會直接繼任大祭司才對。」
這不是早就規定好的嗎?
從小到大,長老就一直以大祭司的標準教導哥哥,並且經常會提醒哥哥,他未來要繼任大祭司,所以必須遵規守紀。
包括鄔鈴兒在內,她一直都認定,哥哥就是未來的大祭司,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現在,長老的話里話外,卻都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亓官殊,可能並不會是大祭司了。
這讓作為哥哥毒唯的鄔鈴兒,怎麼能忍?
她的語氣,也有些不好起來,鄔鈴兒忍著怒氣,雖然還保留著些許對長老的恭敬,但她已經有些不開心了。
長老們又何嘗不知道鄔鈴兒這句話在質問什麼?事實上,他們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和鄔鈴兒一樣,他們也早就認定了亓官殊,是未來的大祭司。
亓官殊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是一個好孩子,亓官殊表現出來的天賦,也讓他們非常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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