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桐木沒有靈魂,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被鮮梵安置在床邊後,他也一直保持著坐好的姿勢,低著頭髮呆。
耳邊是鮮梵收拾房間的聲音,神桐木的金瞳盯著自己的腳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他突然抬起頭來,目光朝著窗外望去,那雙毫無光彩的金瞳中,似乎也滑過了一絲流光。
神桐木猛的站起身來,朝著窗邊走去,在鮮梵驚訝疑惑的目光中,推開了窗戶,雙手撐在窗邊,就準備跨腿上去跳樓。
鮮梵:「?!」
鮮梵:「表哥!你不要想不開啊!」
著急忙慌地衝上前抱住神桐木的腰,小少年急到聲音都帶上了哭音,他雙眼通紅,眼淚蓄滿了整個眼眶,只要稍微一激,就會落下。
鮮梵摟著神桐木,在慌張的同時,居然還有心情在心底感慨一句:表哥的腰也好細!真好摸,嗚嗚嗚……
與此同時,正在祭司殿中休息的大祭司,猛的睜開了自己的金瞳,他坐起身來,一向冷靜淡然的雙眼中,現下滿是茫然和呆滯。
大祭司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金瞳中滿是疑惑,完全是被嚇醒的大祭司有些遲疑,又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去,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
他怎麼……
他怎麼好像,在剛才感覺到了有人在抱他?!
第163章 你,配嗎?
哪裡來的大膽家夥?居然如此不識好歹,敢對他動手動腳?
堯疆之內,不會有人的實力超過他。
且亓官殊也可以確定,在此之前,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第二個「人」的存在。
那這個被人抱住腰的感受,又是怎麼回事?
再次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間,亓官殊若有所思地揚了下眉尾。
有趣,看來這一次輪迴,多了許多有意思的小蝦米。
意識到了這一點,亓官殊也沒有繼續休息的想法了,他掀開薄被,赤著腳下床,路過寢室小桌的時候,順手用手指勾住桌面上的酒壺。
腳步慵懶地走到窗邊,亓官殊揮袖施展靈力推開窗後,靠著窗檐坐了上去。
年輕的大祭司微虛金瞳,目光望著天空,以及偶爾會出現在天空上飛舞的鳥雀。
恍惚間,似乎從這位堯疆地位最尊貴的人眼中,看到了一絲落寞和難過。
可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少,又太快了。
還沒來得及捉住這抹變化,亓官殊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眼中恢復成以往的淡然和冷漠,晃著酒壺,卻一口沒喝,全部沿著窗邊倒下。
「天上燕雀比翼飛,殿中牢鎖無可為……」
他語調又輕又嘲諷,偏生他眼底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血來潮的感嘆,還是真的在嘲弄自己無可厚非的「枷鎖」。
無色的清酒沿著酒壺傾下,等到壺中的酒液,已經完全沒有後,他還保持著傾倒的姿勢,坐在窗邊,雙目無神地發呆。
約莫過了好一會,大祭司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提著酒壺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太過憨傻。
於是他手指微抬,直接將精巧的酒壺從手中脫落,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亓官殊心情愉悅地眯了眯眼睛,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聽聞玉碎的感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一向是亓官殊成為大祭司後,一直貫徹的原則。
他就算不好過,那對方,也休想從他這裡討得任何好處。
靠在窗邊上,亓官殊有些悠閒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膝蓋。
才剛點兩下,他因為愜意而緩慢閉上的雙眼,猛的再次睜開。
亓官殊:「!」
什麼東西!
這次他不但感覺到了有人在抱他的腰,他甚至感覺這個人的手,已經有些不太規矩地開始上移,在他身上胡亂作為了!
當然,儘管他能夠感覺得到,或許對方並沒有想要輕薄於他的意思,可這種猶如親臨地被冒犯感,還是太過……太過……放肆了!
「混蛋!到底是誰在冒犯本尊!」
年輕的大祭司氣急敗壞,很少能從他這位幾乎與感情徹底話請了關係的人身上,看到這樣明顯的情緒波動。
亓官殊氣得真的不輕,他的雙眼甚至因為過於憤怒,於眼尾處,還漫上了不少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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