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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般而言,亓官殊都不會在意那些王族之間的[小打小鬧]。

如今亓官殊選擇將在任的土司,送給他當藥人,足以看出來亓官殊對這位土司,有多麼的不待見。

思緒變換了些許,百里若問道:「這家夥冒犯師尊了?師尊放心,阿若知道該怎麼做。」

用最天真的語氣,說著最陰狠的話,百里若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真好。

他的師尊,果然還是對他最不一般。

他在師尊眼裡,就是最特殊的!

貪婪地吸了一口亓官殊身上的冷香,百里若戀戀不捨地從亓官殊腿上起來,恭敬退後兩步,對著亓官殊行了一禮後,淡道:「那弟子就先去辦事了,晚上再回來陪師尊用餐。」

在這些日常的細枝末節上,百里若有些瘋魔一般的執著,他能夠接受自己外出任務,很長時間不能陪在亓官殊身邊。

卻不能忍受亓官殊沒有等他,獨自用膳。

他神經質地認定,能夠陪亓官殊一起用膳,是一件非常親密的舉動。

只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自己在亓官殊的心中,是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根本不給亓官殊拒絕,即便亓官殊不同意,等百里若回來後,他也會一根筋地帶著雙人份的晚膳,來到亓官殊的房中,和他一起用餐。

如果亓官殊不吃,他就會一個人吃完兩份飯,還會在吃飯的過程中,不停扮演「師徒和睦」的兒童劇,簡直幼稚又可笑。

亓官殊知道自己的狼崽子腦子不正常,但能夠不正常到這種地步,也是挺別具一格的。

「准。」

反正也只是一頓飯的事情,這點小恩小惠,亓官殊還是會給予狼崽子的。

得到亓官殊的肯定,百里若臉上的笑容,明顯真誠了不少,他揚起笑容,齒間的小虎牙若隱若現,看上去充滿了屬於少年的稚嫩和純粹。

「多謝師尊!」

高高興興應下,百里若沒有忘記回過來,從自己的儲蓄戒中取出一雙新的鞋襪,重新幫亓官殊光著的那隻腳換上。

又仗著亓官殊的許可,把另一隻鞋,也換了一遍,最後還直接帶走了骨玉侍衛換下的那套鞋襪,退出祭司殿後,用掌心焰焚燒乾淨。

拍了拍雙手,百里若冷眼「望」向祭司殿空無一人的地方,語氣寒道:「我知道你們不聽我的話,可是,我再說一次,別動我師尊的東西,那是我的。」

他像是獨自演了一出沒人觀看的戲,自顧自地說完後,也沒有任何回音。

百里若威脅完骨玉侍衛,頭也不回地朝著殿外走去。

現在就去把禤遠嶠解決了,速度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回來親自為亓官殊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呢!

一想到晚上可以和亓官殊一起用餐,百里若臉上的寒意,也消散了不少,如凜冬過去,暖陽乍來。

……

祭司殿中,少司官的住處。

裝橫幾乎和亓官殊一模一樣的大堂之中,躺著一位渾身是血跡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體貼整齊,卻在胸口前的那一處位置,有些淩亂,似乎是被誰用手狠狠揪起領子過。

衣服的前胸處,更是被鮮血浸濕了一大塊,看上去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仔細看的話,似乎這個人的四肢,都有些骨頭錯位的彆扭,像是被用蠻力,直接打斷了一般,卻用讓他可以勉強使用四肢。

他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死,掙扎著,在地上匍匐爬著,鮮血在地上拖出了長長一條紅痕,既不規則,也不好看。

他努力想要爬出房門,可是,他每次快要爬到門口的時候,都會在他眼前閃出一道白光,又將他帶回最開始的位置。

不管他怎麼努力,他都爬不出這扇敞開的門。

身下的血還沒有止住,可他又沒有辦法昏死過去,他的神智清晰得有些可怕。

尤其是他的喉嚨處,多了一條可怕的刀口,他努力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從被惡意破壞的喉間,咕出破風箱一般的雜聲——他已經完全不能夠說話了。

強迫性地不斷重複爬行的動作,他眼中的光越來越黯淡。

一開始,他還會嘗試用喉嚨發出一些聲音,直到確認並不會有人關注到他喉,他連一句聲音都懶得發出了。

除了因為爬行的動作,而拉上頸部的刀口,溢出鮮血,傳來刺骨的疼痛時,他會稍微嗚咽一下,他居然再也沒有想要尋求幫助的意思。

裝修淡漠清冷的大堂中,桌子上的水壺已經打開,旁邊歪斜著一杯沒有水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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