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畫像的人大不大膽,這麼多年,他居然一點異常都沒有感覺到?
畫像的家夥,本領不小啊!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亓官殊的發言,鮮梵有些緊張起來,悄悄抬起頭來,朝著亓官殊的位置望了一眼。
正好對上了亓官殊打量的目光。
下意識站直身體,鮮梵條件反射說道:「我不是變態!表哥不要生我氣!」
亓官殊冷靜的臉上僵硬一瞬,他咔咔轉了一下頭,用一種懷疑又試探的語調,重複了一遍鮮梵說的這個稱呼:「表……哥?」
發現自己不小心自爆身份了,鮮梵頓時有些害怕起來,他一步跨兩步地跑上,又非常克制地,在距離亓官殊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鮮梵一臉擔憂,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眼眶發紅,看上去快要哭了:「我……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哥你沒事吧?」
亓官殊:「……」
有點新奇,居然還有人會這麼可憐兮兮地叫他哥?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這麼大,還這麼愛哭鼻子的弟弟?
雖然鮮梵的表現,確實是和他非常熟悉,但亓官殊依舊沒有那麼快放下芥蒂,他彎了下唇角,用手撐著下巴,問道:「你說你是我表弟,我怎麼不知道我母親還有什麼姊妹?」
騙人不知道找個好撒謊的騙,是真蠢還是裝蠢?
沒有立刻回答亓官殊的話,鮮梵先是看了亓官殊好一會,又緊張兮兮地等待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什麼「懲罰」出現後,鮮梵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首席沒有理由騙他才對,不是說,不可以直接告訴亓官殊外面的事,必須讓亓官殊自己想起來,要不然會有懲罰,還不能出去的嗎?
怎麼沒有懲罰啊?
難道,說出表哥的身份,並不會影響亓官殊的考試繼續?
鮮梵思考著,直到他手中的燈盞再次發出熱量,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低頭看了一眼燈盞,鮮梵發現燈盞的蠟油,不知道什麼時候少了一大半。
蠟油的減少,讓鮮梵更加不敢亂說話起來。
但他也發現,盤繞在燈盞上的那條骨蛇,骨頭部分,似乎減少了不少。
就好像——
這條蛇在生長骨肉。
咦,蠟油的消失,會讓骨蛇生肉嗎?
鮮梵的心頭湧上疑惑,但他現在更在意亓官殊的問題。
暫時把這些疑惑按捺下去,鮮梵抬起頭來,將手中的燈盞小心扣在自己的腰間,又從腰間抽出一把精巧的小彎刀。
亓官殊冷漠看著鮮梵拔刀,就算鮮梵是準備刺殺他,他也不在意。
他有足夠的信心,在鮮梵刺殺他之前,先把鮮梵宰了。
反手握住小刀匕首的刀柄,鮮梵眼睛都不眨一眼,朝著自己的右手掌,用力划去。
「嗤。」
動作快又狠,饒是亓官殊這位旁觀者,在看到鮮梵不眨眼劃破掌心的時候,也忍不住覺得有些牙酸。
小刀非常鋒利,更不要說鮮梵幾乎沒有任何留情,用力劃破的掌心。
鮮血在瞬間湧出來,鮮梵眼神中沒有任何疼痛或者在意。
就好像,他劃破的並不是自己的掌心一樣。
鮮梵把小刀掛回腰間,又取出一個小瓶子,將自己的血,滴了幾滴在瓶中。
隨後,他把受傷的右手背在身後,同時伸出腳,擦了擦地上滴落的血液。
他記得,他的少司官表哥,是不喜歡鮮血這些污穢的。
舉了舉手中裝了自己鮮血的小瓶子,鮮梵笑容燦爛,像是捉到了深夜的螢火,迫不及待要向親近的人分享:
「是不是兄弟,我想,哥哥知道怎麼證明。堯疆的遊子蠱,可以幫助找不到家人的人,找回到自己的親人。」
十二峒的聖子,在蠱術的研究上,可不比少司官低。
將小瓶子放在地上,鮮梵從自己的小包中掏出繃帶,隨意給自己的右手纏了下,又繼續在包中翻找起來。
亓官殊也是心情好,給了他翻找的時間。
不一會兒,鮮梵終於從包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打開翻出來的小盒子,把盒子中的一顆黑色小石頭敲醒,扔進了剛才裝著自己血的小瓶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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