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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做過噩夢的大祭司,今日好像遇到了夢魘,他雙手緊握神桐木,卻怎麼都不得安寧。

神桐木在亓官殊的手中有呼吸一般地閃爍著碎光,每一次閃爍,都映射上了亓官殊的呼吸。

亓官殊呼吸不穩,因為他的紊亂,房間中的珠簾,都無風晃動起來,碰撞在一起,發出清響。

桐木閃爍的速度越來越快,亓官殊的呼吸也不自覺加快加重,他眼上的白綃已經完全濕透,搭在亓官殊優越的鼻骨上,平白添了幾分不可描述的悸動。

亓官殊做著噩夢,他掙扎地想從夢魘中脫離出來,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他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半分。

「哐啷——」

窗戶被風暴力推開,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哪怕這樣,也沒能吵醒困在夢中的大祭司。

燭火因風猛地一顫,放肆搖曳,彷佛是臨死前最後的燦爛。

終於,燭光熄滅。

窗外不作美地降下了大雨。

雨聲蕭瑟之間,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遠遠站在大祭司的窗外,他手中握著還在滴血的黑色旗幟,臉上的青銅惡鬼面具上,也因為鮮血的沾染,變得更加陰森可怕。

旗幟因風飄動,旗面上的「冥」字若隱若現。

大雨自動避開黑無常,卻沖刷掉了導遊旗和導遊面具上的血跡,他成為了雨中唯一的乾淨。

他靜靜望著被困於夢魘中的大祭司,不自覺握緊了旗杆,一道極輕的呼聲被風吹散在雨中:

「亓官。」

第189章 小號回歸

迷糊睜開眼,亓官殊視線還未完全恢復。

他隱約看見頭頂處的光源,暈黃陰沉,有一種蠟燭快要燃燒乾淨,即將熄滅的垂危。

什麼情況?

支撐著坐直起來,亓官殊伸手想去按摩一下發疼的太陽xue,手指卻觸碰到了一塊冰涼的堅硬物,無意之下,戳得手指發疼。

「嘶。」

亓官殊不是什麼嬌慣長大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十分怕疼,且絕對不會隱藏自己難受的人。

垂眸望了一眼發紅的指尖,亓官殊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也並不是自己的常服或是祭司袍。

原本寬大的袖子,變成了收口的窄袖,袖口的位置,還釘了一顆純黑髮亮的小扣子。

沿著袖子繼續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沒有了複雜繁瑣的衣擺和銀鈴配飾,只是簡單方便的上衣和褲子。

卻又和褻衣有所不同。

尤其是這個褲子的設計,有不知道什麼作用的鎖扣帶子,還有大大小小,造型奇特的口袋,看上去修身又方便。

衣服的胸口處,寫著一個巴掌大的【冥】字,【冥】字的下面,似乎還有幾個用繡線寫的什麼字,可惜這些字,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一般,怎麼都看不清。

奇怪,這不是自己的衣服,堯疆之中,不會存在這麼奇怪的服飾,是誰給自己換上的?這裡又是哪裡?

打量自己的幾分鐘之間,亓官殊已經察覺到,自己在毫無意識的情況,被帶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誰會這麼無聊?而且,對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

想著,亓官殊大概也猜到讓自己手指發疼,戴在臉上的,估計是一面面具。

他不是很喜歡戴面具,他擔任大祭司多年,已經戴了太久面具,有些時間,他更願意做自己,而不是堯疆的「神」。

當即打算伸手去把面具摘下來。但亓官殊的指尖還沒有觸碰到面具,手腕便被另一隻戴著露指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

心口猛地一跳,亓官殊條件反射地用左手掐訣,準備對這位大膽的家夥攻去,可他失算了。

手訣掐好,但預料中的靈力,卻並沒有朝著他的經脈流動過去——他現在,是一個無法使用靈力的廢人!

奇怪的是,亓官殊居然因此沒有覺得半點害怕或是憤怒,他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廢物」的狀態,並不認為他無法調動靈力,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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