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天到來的易感期燒得房聞先措手不及。慌亂間,打翻隨身攜帶的信息素抑制劑,導致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駱鼠隱晦的看了眼殿下,啟動飛行器的同時還是忍不住開口,「殿下,您這樣出來太危險了,追查黑金巨能的下落,我和費三都可以,何必要讓您親自動手,如果再出現今晚這種情況,實在…實在太危險了。」
殿下沒有說話,他正在專心的取那對黑色假眼瞳,他自己的眼珠是飽滿的碧綠色,即使在這個容貌自由的時代,還是擁有很強的標識度。
房聞先不希望星網上明天出現帝元星太子逃學出入極樂島這種字眼,雖然不是很在意,但至少現在不想。
對於他來說,適時的禮貌不是用來表達禮貌和修養,而是用來製造距離感。
銀色的長髮傾瀉而下,太子略帶潮紅的臉色還未徹底恢復,他闔著眼對駱鼠說:「下次你也改下皮膚。被發現了,我大哥又得寢食難安。」
駱鼠猶豫片刻,「殿下…黑金的下落我可以效勞的。」
「不只是黑金的事兒,我去活動下筋骨全當減壓了,」房聞先調整了下座姿勢,將腿架在前排座椅上,「活得太累,裝又受罪。」
太子爺雙眼一閉,完全不顧現在還被嚇得打擺子的駱鼠死活。
可能是今晚的情況太過特殊,房聞先腦海中始終浮現極樂島那個男alpha推門時的眼神。
還有門外裹挾而來冷冽烏木薄荷味,張揚霸道。這種薄荷味他在虞野身上也聞到過,但總感覺死對頭還摻雜著鹹魚的味道,和今晚這個亞麻色短髮青年完全不一樣。
「老闆,這個飯怎麼做才不會難吃,但又鬧肚子。」虞野真誠請教老闆。
老闆叼著煙,不知是被煙座的還是被油煙燻的,半眯著眼看著虞野,「你可打住,放毒不能在我這裡放。」
虞野顛了顛鍋,由於太過用力,鍋里的飯粒灑出大半,掉在火爐旁,滋滋冒著響。
拜西心痛不已,不知虞野又犯什麼大病,居然要花錢自己炒飯。
雖然知道虞野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可更是個沒耐心的主兒。
從小到大,是連米都不認識的菜鳥,怎麼可能為了一口吃的,自己動手去做?
「野哥,你餓了咱們可以直接點餐啊,為什麼要花兩倍的價格自己去做,重點是還浪費一半?」
在這個天然食物昂貴時代,虞同學這這一顛,可能顛掉了普通學生一周的營養液。
虞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再顛一下,好像剛才那一顛,讓他找到著門路,他懶得和拜西扯,「我錢多得沒地兒花不行?」
拜西朝他翻了個白眼,思索著以什麼藉口帶他去看下心理醫生。
夜色融融,潑墨般的黑色天幕上繁星點點,為了營造良夜氛圍,校門口兩側的人造樹內自是蛙蟬一片。這樣的夜,適合把酒言歡,再不濟沐星長談也行。
第一軍校側牆外,虞野頂著星光貓著腰,探測著合適人體躍遷的點,軍校晚上有巡校的學生,他不敢叫年糕來驚動巡邏隊,只得用最原始的翻牆運動。
為了分散風險,虞野和拜西兩人從東西不同方向進(翻)攻(牆),傍晚出去時兩人就踩好點,虞野是東,拜西為西。
東牆旁有那顆樹狀的音響,虞野借著半身高的人造樹長腿一蹬,高大的身影凌空躍起,星光給他渡上層柔光,猶如黑暗中划過去的閃電,動作快姿勢帥。
然而,就在他落地那刻,星光變成舞台追光,咬上虞野後,窮追不捨。
「那位同學,不要再竄了,你已經被發現了!!!」低淳渾厚的男中音響徹整個東校區。
虞野:「……」
剛溜回宿舍的房聞先正準備去洗澡,終端傳來駱鼠驚慌的聲音:「殿下,謝無情叫您去一號練兵場!」
教導主任謝兵怎麼也沒想到,嘔心瀝血一身撲在在學生身心健康星際勞模般的自己,被新來的學生起了這麼颯的名字。
房聞先慢悠悠到時,身上還掛著水,「老師,這麼晚擾人清夢可不太好。」
謝兵用光鞭指了指虞野手上一個被淘汰八百年的塑料盒,「他說你威脅他出門買飯,才導致現在才回校——以翻牆的方式。」
房聞先半闔著的眼這下側底睜開了,這屎盆子扣得太子有點懵逼,他迷茫的看了眼一直裝無辜的虞野,那人嘴角明明噙著戲弄。
「老師,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壞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那也太天真了不是?」
謝兵:「…………」
這太子殿下的舌比想像中要毒點,開學沒幾天,他領教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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