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禁了這麼久的詞,就這麼直接闖進半夢半醒的虛空里,一時間竟讓人找不到合適情緒。
「我們錯在哪兒?」地上的女人抬起頭,「身為帝君有兩個老婆有什麼問題嗎?」
蒙緹麗莎爾倏地站了起來,誇張的嘲諷,「我是來自安尼奧星的蒙緹家之女,你知道我的母家為星辭掃平多少障礙,不然,你覺得這個位置你能坐的這麼安穩麼?你的兒子,能當上太子?哈哈哈哈……」
帝妃一改平時里端莊大氣,笑得有些猙獰。
「放肆!!!」
帝後的聲音還是那般堅定,「這是你謀害我的理由嗎?」
房聞先的心像針扎了一樣疼,這個結論是他內心大膽的猜想,也是他篤定的揣測。
沒錯,就是她,就是這個假惺惺的女人,帝元星的災難有一半來自於她,她應該受到懲罰。
只是不知何時,帝妃癲笑戛然而止,上下起伏的小腹上,裹著喜獸新長的像蛇又像魚的鱗片,它似泛著綠又透著藍,說不出具體的顏色,是五彩斑斕的黑。
鱗片盤旋而上,就像鎧甲般將蒙緹麗莎爾包裹,鱗片在她的臉上盛開,瞬間變成了一朵堅不可摧的芍藥花。
「不…不…」房聞先喃喃道,「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不要,只是一種強烈的,讓人抗拒的感覺。
「不!不要!!!」
「這就是你的極限嗎?姐姐?」帝妃悶笑著問,「為了得到星辭的心,需要卑劣到此麼?」
蒙緹麗莎爾走近兩步,毒蛇般盯著帝後,而後,又輕嘆道:「啊…還是說為了你的兒子,房聞先?」
「我們敬珩比你兒子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哈哈哈…不,你比誰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對麼?」
帝後面不改色,接收著蒙緹麗莎爾給的一切,包括快要蔓延到她身上的鱗片,「可憐的人……為了你一己私利,居然讓這麼多人陪葬。」
「不…不要!費妮莎!快阻止母親!」
擁有全景視野的房聞先,能清楚的看清寢宮內的一切,他大喊著,嘶吼著,不知是想要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是要阻止接下來的話。
黑鱗透過帝後食指間,快速像向攀岩,泛起的暗綠色光澤像是巨獸的豎起的雙瞳,隔空和殿下互相凝視。
「不……」
房聞先撕心裂肺叫喊,他一輩子都未曾如此失態過,哪怕在帝後葬禮上,小殿下也是在必要時優雅的掉幾顆淚,那照片現在還在星際媒體顯示屏上,時至今日,見過的人,都被那淚珠打濕過心巴。
他的吶喊就像水消失在水中,毫無波動。
「主神不會讓你得逞,聽說過黑金巨能麼?這不是傳說,只要得到六芒星,就能得到主神的指引。」
黑鱗很快附在帝後身上,臉上,她的五官扭曲變形,變成了房聞先認不出的模樣。
詭異的是,帝妃也在同一時間變異。
忽而,她們像被下了什麼蠱術,男女聲二重奏異口同聲,陌生的面孔猶如能看見房聞先,對著殿下的方合奏。
「陰與陽的結合,拿到六芒星密鑰,一切災難,貧窮,疾病都將遠離人類,聞先…這是宿命,你的心會帶領大家走向光明,聞先…」
「房聞先?房…」
現在是讓人牙滲的三重奏,殿下猛地睜開眼。
「草!你是要嚇死誰?」虞野埋怨,見房聞先像從水撈出來一般,明知故問,「做噩夢了?」
殿下迷茫的看了周圍一圈,這是他少有的表情,虞野手欠的按下終端照相功能,前者的視線隨著相機的聲音,落在不遠處的年糕終端上。
為了節約電,能用個人終端決不會開光腦,聊天界面小了很多。
房聞先尋聲看過去,只見虞野打開和混吃等死的對話框,已經輸入進去好幾句話了。
前者身形幾不可聞的頓了下。
虞野逮住機會取笑,雙手抱胸,矯糅做作道:「殿下,你在夢裡一直喊費妮莎,哦,不要…不要啊,費妮莎……嗯嗯你了?」
房聞先:「………」
殿下眼睛黏在終端上,迅速反擊,「沒有,我夢見了傲慢狗要咬我,叫費妮莎打狗而已。」
虞野:「奪筍,早知道就他媽讓你一個人癱在這裡,我也找駱鼠去。」
*
駱鼠快速躲開插進籠子的尖刀。
「喲!還是個練家子呢。」
大籠子外是人,而且,他們就像之前軍校團同學們圍觀老鼠一樣,將他圍著。
「你看他的衣服和頭髮,嘖嘖嘖,肯定不是本地人。」
「難道是外星人?」
「這個情況還有誰來咱們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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