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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明嵐心頭猛地怔忡,驀地停了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在掌心溫度幾乎傳染至全身時,樓明嵐開口叫了一聲:「謝鳶。」

「我是誰?」他問。

謝鳶睜開眼睛,重新看向他,嘴裡呢喃著「明嵐」兩個字。

樓明嵐不自覺收緊了手心,謝鳶被迫微微抬起頭,於是燈光落進他的眼底,如晃著霓虹碎光的酒液,攪動起甜醺的霧氣。

樓明嵐喉結滾動,仿佛烈酒過喉,帶來辛辣和戰慄。

他不明白謝鳶此時叫他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可又清楚地感受到此時謝鳶展露出的親近與依戀並非是好友之間的,也不是純粹無欲的。

而是充滿曖昧與遐想的,男人的眼神,始終盯著他看。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樓明嵐開口。

按在謝鳶臉側的手指逐漸移動到嘴唇,指腹緩慢又曖昧地揉捏。謝鳶毫無抗拒,甚至還笑了一下,說:「你很好看。」

他柔軟的嘴唇隨著說話親吻一樣含住樓明嵐的指尖,一下接一下,一聲接一聲。

「有多好看?」

「嗯……非常好看,」謝鳶低聲開口,混沌的眼睛亮起來,露出迷戀一樣的神色,「像愛神一樣好看。」

愛神。

像愛神一樣好看。

「是我自作多情嗎?」樓明嵐按著他的嘴唇,好似自問一樣輕聲開口。

卻沒想到謝鳶回答。他眼睛裡的亮光忽然就暗了下去,低啞的,幾不可聞地開口:「不是你,是我啊。」

「嗯?」樓明嵐一怔,詢問道,「什麼是你?」

謝鳶沒有很快回答,目光緩慢地描摹樓明嵐的面孔,從眼睛到嘴唇,再到落在他面前的黑色長髮,然後他抬起手輕輕地抓住,糾纏在指尖。

樓明嵐目光微垂,在此刻看清他腕上多出來的紅豆,是蝴蝶模樣。

「紀業生腿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的。」謝鳶沒頭沒尾地開口,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委屈,「車也不……」後面的話沒說完,聲音也太輕,樓明嵐只注意到前面那句。

紀業生?

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樓明嵐困惑,可很快又從斷腿這個要素中聯想到上次在越界,徐澤好像是說過謝鳶把誰的腿打斷了,就在他和盛寧說完試試之後。

所以……

樓明嵐心頭一動:「所以你那天只是聽到了這個?以為我不喜歡你的行事風格?」

謝鳶沒有回答,好似落寞地垂下眼皮,又或者是逃避一樣閉上眼睛,不聽也不看。

這個誤會簡直讓樓明嵐哭笑不得,所以只是因為聽見別人在他面前說閒話,就說什麼不是一路人這樣的氣話嗎?

「你在意我對你的看法。」樓明嵐指腹用了些力,拇指探進他濕熱的齒縫,讓他的唇珠變形,呼吸不穩,「為什麼呢?小蝴蝶。」

謝鳶不受控地張開嘴,舌尖抵著樓明嵐的手指,明明該是抗拒,可舌尖卻像是品嘗一樣舔舐。

樓明嵐眯起眼睛,手掌偏移,連帶著食指和中指也探進他的口腔,感受他濕熱的舌頭在指腹輕輕顫抖,蜷縮弄。

口腔不斷分泌出涎液,隨著手指攪弄發出一點色情的粘膩聲響。

謝鳶仰著頭,張著嘴,承受著樓明嵐的玩弄,沒有抗拒,也沒有躲避,只有一種近似於心甘情願的承受。

這極大地滿足了樓明嵐,讓他眼角眉梢都露出愉悅的笑意,眼底也浮現出更多更直白的深沉欲望。

「口水好多啊,」樓明嵐俯下身,貼近他不安的喘息,像魅魔一樣叫他的名字,「謝鳶,你是在享受我玩你舌頭嗎?」

喉結劇烈滾動,謝鳶發出一聲類似肯定的吞咽聲,可吞咽下的口水不足以緩解喉嚨的乾澀,和心底的饑渴。

樓明嵐停了手,拿出潮濕的手指撥弄他的唇瓣,隨後劃至下巴,脖頸,拖出一道旖旎的水跡。

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小蝴蝶漂亮的眼睛裡凝出霧氣,烘托著欲,念浮現。隨著他手指停於輕顫的喉結上輕輕畫圈,擦出晴動的低喘。

謝鳶整個人都開始發麻,他本能地攥住了作亂他的那隻手,指縫勾纏著樓明嵐的長髮。

樓明嵐在他的牽扯下上半身俯得更低,只要再多一寸,就幾乎能吻到謝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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