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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銳懶得理他這種惡趣味,繃著臉一言不發,脖頸和耳後卻升起淡淡紅色,胸口起伏的節奏漸漸不穩,眉頭緊皺,低垂著的眼睛像是汪著一潭水,眨眼的瞬間不時露出一瞬的迷惘。

見他哥被摸得肉眼看見的毛順了,他握著薛銳大腿屈起,手掌在線條漂亮的大腿肌肉留下一段水跡。潤滑作用的水潤質地啫喱擠了不少出來,探向隱秘的地方。

一根、兩根、三根。薛銳難以忽視這種不自在,腰梗著,如果不是薛里昂掐著大腿根,一定忍不住躲開。咕啾作響令人面紅耳赤的水聲里,更加粗熱的東西推開層層阻力,緩慢堅定地擠了進去。

薛里昂的動作和擴張都做得充分、溫柔,薛銳是一個很能忍受疼痛的人,這種程度的痛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難承受,體感上,更多的是酸楚和飽脹,以及一些被填滿撐開的詭異感覺。

但等到他動了起來,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強烈,變得刺激且危險,他的疼痛和快感都依靠對方的給予,難以隱藏,難以掩蓋,失去對自身絕對控制的極端弱勢讓薛銳感到,非常的,恐懼。

薛銳從未處在這樣被動的位置,他從來都是控制局面、決定走向的人,保持著絕對的清醒和理智。被另一個人以入侵的方式進入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而易舉就掌控,這樣的體驗就像是沉入最混亂的噩夢,他不自覺想要併攏腿。

「停下來,你……先停下。」

按照以往來說,薛里昂在床上是非常照顧情人的體驗的,他的克制可能就是浪費在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上,所以此類項目的口碑相當不錯。但是這次不同,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不同,是食髓知味,也是久思成疾。

原來和非常非常喜歡的人做,是這樣的。

像是煙花和糖果一起在腦子爆炸,他覺得自己在失控,從心到身體都感到無上的快感,他只想更深、更重地用一些原始的反應來給自己過載的大腦排解,想一直抱著薛銳,想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我停不住。」薛里昂說,粗重的呼吸糊在薛銳的臉上,雖然是罪魁禍首看起來卻十分委屈。

薛銳幾乎後悔自己答應了薛里昂,被侵入的體感對他來說實在難以接受,當下別提什麼舒服或是欲求,薛銳無暇去考慮這些,他甚至有些敬佩自己曾經的男朋友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享受到,甚至還可以表情管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控制自己的呼吸,儘量不要因為呼吸過度而鹼中毒,為這種事叫救護車,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沉浮的欲望海洋里,薛銳下意識想要去抓握住什麼,但越是失控,他就越無法去相信、去依靠,他手掌反扣在桌面,指節屈伸,用力到筋骨都顫抖,也沒辦法獲取一點支持。

可薛里昂懂什麼,他腦子清楚的時候都覺得猜不透這個強硬且冷靜的哥哥,現在更是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囂著盡力貼近懷裡的肉體。肌膚相親不夠,靈肉交合不夠,不夠,怎麼樣都不夠。像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小怪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接納他的神明面前,頭埋在對方頸窩,雙手抱著他的腰,儘可能把自己撞進對方身體裡,神經錯亂地表達愛意。

毛茸茸的頭髮搔著薛銳的臉側,他也不理解這個人到底在委屈什麼,可鬼使神差的,他放棄了強迫自己對抗主導感受的力量,不再徒勞從冷硬的桌面尋求慰藉,用力過度的手指生疼。他雙臂收攏,環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仰著臉,脖頸曲線緊繃著,喉結顫抖滾動。

「……輕點。」聲音輕得像是一聲嘆息。

……

一地狼藉,文件頁碼湊不整齊草草堆在桌角,薛里昂趴在地上,抻著手臂去夠茶几底下那顆若隱若現的紐扣,幾個來回,指尖都將將摸到,越推越遠。

薛銳換上衣帽間備用的襯衣,熟練標準地把收納得非常必要的領帶打出同禮儀教科書展示面一模一樣的結,如果不是脖頸上無法遮掩的紅色吻痕,任誰都猜不到,衣冠楚楚的啟辰話事人剛剛的激烈情事。

「哥……」薛里昂放棄了茶几底下那顆他可能這輩子都掏不出來的紐扣,懶散靠著沙發腿坐在地上,擺出一副自己知道錯了但是無能為力的表情,他賭薛銳不會為一顆扣子殺了他。

正調節手腕的錶帶長度的薛銳抬眼掃了他一眼,被地上人這份不修邊幅的樣子丑到了。他身上襯衫早揉成了皺巴巴抽絲的報廢品相,還點綴著深色的水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其他更加可疑的東西,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離家出走三天的流浪漢在地鐵口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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