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老師!我的……噗嚕噗嚕……我……噗嚕嚕咕……」
「我的……噗嚕嚕……我的幾把是愛心形的!」
郝涉游:「好了岸老師,你不要再說了,現在全校都知道你的幾把是愛心形的了!」
此時幾欲被人潮吞沒的謝步晚並不知道,一場精神振奮的狂歡,一場網絡信息風暴,正在浪濤的顛簸中悄然醞釀。
無數魚塘文學院的學生拿出手機,拍下他奮力掙扎、從人群中伸出雙手朝七殺比心的這一幕,一夜之間將#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你,岸老師#的熱搜送上了全網主頁。
而謝步晚還在人海中苦苦掙扎。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你們聽聽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麼話,簡直不堪入耳!」
人未到而聲先至。姍姍來遲的瀋河終於劈開人海,一邊怒罵著維持秩序,一邊走向浪潮的中心。
往聞市作者總是對瀋河有著天然的敬畏,這種恐懼深深銘刻在他們的基因里。一個作者見到瀋河,就彷佛貓見了耗子,匪見了警,大氣不敢吱一聲。
頃刻間人潮退去,中央只剩一個七殺,以及一張擠得扁扁的謝步晚。
「這是什麼情況?」瀋河情不自禁地皺起眉,眉心處擰出一個深深的「川」字。
「我也不知道。但是確實,我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七殺哂然一笑。
他走到謝步晚面前,微微屈膝,朝一身腳印的謝步晚伸出手。
「同學,你不介意的話,」七殺微笑道,「我們談談吧?」
第84章 掏出來看看?
魚塘文學院,圖書館後的花園中。
月季花園周圍,拉起了警戒線,身穿制服的保安沿途四處巡邏。他們形成了一道嚴密的封鎖線,不停地驅趕著周圍鬼祟出沒的學生,以及各路揣著相機前來、企圖偷拍七殺老師去爆料的記者。
而在這道封鎖線內,是一片花園。四周的花壇中栽種著各種顏色的月季,中央是漆成白色的鐵藝桌椅,桌上擺放著陶瓷茶具、精美的點心架子。
應七殺的要求,瀋河不僅沒有以穢亂校園的罪名將謝步晚抓走,反而為他們準備出了會談的場所。茶水糕點一應俱全,甚至特意派遣了安保人員,以確保他們的談話不會被打擾。
謝步晚是第一次出席如此正式的會談場所,他坐在七殺對面,局促不安地低頭抓著自己的校服衣角。原本蒼白的校服上,已經遍布腳印,無論他怎麼拍打搓揉,都始終留有一道淡淡的印子。
七殺那一身唐裝乾淨整潔,和他滿身的狼藉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不知是自慚形愧還是近鄉情怯,人都已經坐在面前了,竟然不敢抬頭看一眼七殺,哪怕只是一眼。
「放輕鬆,就隨便聊聊天吧,我又不吃人。」七殺笑吟吟地說道,「說起來也有意思,想要接近我、引起我注意的人很多,但瘋到這種程度的,你還是第一個。」
「不管怎麼說,你成功了。我對不同尋常的東西尤其感興趣,你對我說的那句話,確實引起了我的好奇。」
謝步晚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然朝七殺大喊什麼幾啊八啊的,頓時老臉一紅。雖然大家都是搞創作的,不需要那麼見外,可他也並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在同行中出名。
要說最尷尬的,還是七殺沒有對他的暗號表現出任何特殊的反應。如果不是七殺沒能保留黑屋世界的記憶,那就是謝步晚的猜測全盤錯誤,根本沒有什麼幾重世界,那就只是他的一個荒誕的夢而已。
無論是以上哪種情況,做出這種事情的他,在七殺眼中都已經是個十足的變態了。
感覺自己要輕輕地碎掉了。
謝步晚做出最後的努力,試圖挽回自己在七殺眼中的形象:「不,七殺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愛心形,它其實是……唉,這麼空口描述有點不到位,我還是把它掏出來給你看一看……」
七殺:「不不不,不用立刻掏出來給我看。我相信你真的是愛心形的了。」
謝步晚:「……」
怎麼感覺越描越黑了?
他身上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死意。不知道現在立刻去世,投胎之後還有機會和七殺老師再續前緣嗎。
「我並不會因為你長成了愛心的形狀就歧視你,而且我相信,你這麼拚命來到我面前,也不是真的想和我討論你的愛心吧。」七殺給謝步晚倒了一杯茶,這種帶有服務性質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充滿了寬容與安撫的意味,「你還沒有向我介紹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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