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真的掉到了沙發那邊,吳澤伸長胳膊去夠, 夠了幾下沒夠到,就直接繞到那邊蹲在地上去撿。
一二三四五六,吳澤把六把鑰匙裝好,拿著剩下的東西去電梯口。
電梯打開,他一隻腳攔住門,彎著腰把那堆東西往電梯裡運。
按了三樓,電梯開,他又一次次的彎腰轉身的運出來。
鄒岩琛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以為吳澤會嬉皮笑臉的叫他幫忙,可是沒有,鄒岩琛還是沒猜對,吳澤只對他笑了笑,隨後一趟趟的運。
電梯,臥室,電梯,臥室......吳澤化身為地主家的啞巴小長工。
等到最後一趟結束,他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的細汗。
似乎是覺得把房間弄的亂糟糟的很不好意思,吳澤在原地轉了兩圈,摸了摸頭道:「我幫你整理整理吧!」
說完也不等鄒岩琛回復,抓起幾個紙袋往衣帽間走。
衣帽間做的是牆體門,和牆的顏色如出一轍,吳澤推開門的剎那間,鄒岩琛腦門上閃過幾個問號。
他這房間還別有洞天,有衣帽間?
臥室的衣帽間有整個臥室那麼大,鄒岩琛兩面牆的衣櫃都是空的,吳澤垂著頭給他掛外套。
他自己平時也不怎麼幹活,幾件衣服掛的磕磕絆絆。
不知何時,鄒岩琛走到了他身後,胸口發出一聲悶笑,輕聲問:「酒量這麼差?」
他等著吳澤反駁,誰料身前的人低眉順眼的安靜著,鄒岩琛垂眼看去,吳澤鴉羽般的睫毛上已經染上了濕潤。
鄒岩琛眼睜睜的看著兩滴淚滾落下來,紅嫣的嘴唇還委屈的抖動了兩下。
鄒岩琛大腦有點懵,就這個樣子,他自己都覺得是他欺負了吳澤。
長八隻嘴都解釋不清。
「有話說話,哭什麼?」
「沒哭。」
「你看我瞎嗎?」
吳澤其實現在是清醒的,就是有點難受,也說不上來為什麼難受,反正就是難受。
他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和朋友一起喝酒沒什麼,只要是他自己喝,整個理智就會被那種消極的情感包圍。
「不好意思哈,我好像確實有點喝多了。」吳澤打起精神回了句:「好像挺晚了,我回去睡覺了,其他的明天讓孫姨收拾。」
說著還故作提了下聲音:「困了,明天上午還有課。」
他把衣服掛上,自然的轉身,隨後撞到一個胸膛里。
眼前像是多了座大山,吳澤下巴磕在了鄒岩琛的肩頭,疼的他雙眼一紅,心裡的消極都散了幾分。
鄒岩琛深呼出一口氣,今天的劇情走到現在,他都沒看出來吳澤的目的是什麼。
就算是想敗壞自己的名聲,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在欺負他,那也得有觀眾才是。
現在就兩個人在衣帽間,他哭成這樣有什麼用,除了自己其他人也看不到。
「吳澤。」
吳澤揉著下巴,抬頭看他:「嗯?」
「你今天到底想做什麼?」
「額...」吳澤臉上閃過糾結,他問:「能說?」
燈下美人的說法鄒岩琛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直到此刻才徹底認同這句話。
落地燈的昏黃落在瑩白的皮膚上,臉上的絨毛都肉眼可見。
鄒岩琛不由的想,在家裡精細養著是好些,細皮嫩肉的看著就賞心悅目。
不像他們孤兒院的孩子,一到冬天臉上都紅屁股,粗糙的像腳後跟。
「說。」
「額,我想要......」吳澤聲音很輕,把話說了一半,後面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我想要......」他尷尬的臉色泛紅,沒發現鄒岩琛的腳抬起又落下,終歸是沒往後撤。
這三個字實在是引人遐想,鄒岩琛的視線從吳澤的雙眸開始,遊走在吳澤的鼻樑,紅唇,最終落在了滑動的喉結上。
「想要什麼?」他輕聲問,聲音微微發啞。
「想要你的那個,那個,...那副西洋棋。」吳澤真是覺得沒臉,躲避著鄒岩琛的視線,說完還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
鄒岩琛:......呵呵。
前三個字還真是讓他腹部一緊。
「反正你是下中國象棋的,西洋棋你又不玩。」吳澤繼續尷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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