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起來了?」裴嬌還沒跑到地方,周戰尚朝前走了幾步,提聲問了句。
裴嬌實在是跑不動了,她喘息著,指著高爾夫球場的位置:「吳澤,吳澤和錢一詠他們打起來了。」
主樓外的花牆旁,鄒岩琛眼眸微動,他看向快急哭的裴嬌,一時不知道真假。
又是一場悲慘劇本?還是真的打了起來。
如果又是劇本,那吳澤挺能下血本的,連周家的壽宴都能攪合了。
裴嬌見沒人動,氣的跺腳:「快啊,十幾個人群毆吳澤一個,快把他打死了。」
話落,一道身影如風般的往打架的方向而去,裴嬌剛才只看著正前方的周家人,一時都沒看清跑過去的是誰。
韓良軒等人提前找了打架武器,所以挨打程度一般,吳澤是赤手空拳,打人沒有挨揍多,但是他憑著一股子怒火,完全化身為不要命的狼崽子。
腰上有人踹,後背有人帶,他全然不顧,一心要咬死錢一詠這個狗東西。
他用腿壓著錢一詠的後頸,拳頭一股腦的往他頭上招呼:「M的,又是你,又是你,上一次就是你。」
吳澤這架勢讓韓良軒都嚇了一跳,要不是實在抽不開身,他們都要把吳澤拉開。
還好是壓的後脖頸,如果是正面壓脖子,現在錢一詠估計要廢了。
疾奔而來的人臉色一變,在混亂中一眼看到了那個挨打中的人,他上前一腳踹飛了在吳澤身後下手的兩個人,隨後提著吳澤的後領把吳澤提了起來。
吳澤的拳頭未打到人,回頭就對上鄒岩琛難看至極的臉。
吳澤心臟驟停,以為鄒岩琛這不滿是對他,死死抿著唇,倔強的瞪著鄒岩琛。
鄒岩琛把人提起來掃了一眼,發現渾身零件齊全,沒缺胳膊斷腿的就把人扔到了一遍。
他連熱身的時間都不用,犀利的眸子直射剛站起來的錢一詠,還沒等錢一詠罵出聲,鄒岩琛就動了手。
前後不過五秒鐘,一聲慘叫響徹天際,吳澤被嚇的頭腦發懵,站都快要站不住。
鄒岩琛直接卸了錢一詠的胳膊,他原本自如的胳膊,此刻猶如一根麵條一樣的垂著。
他環顧打架的眾人,像是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韓良軒等人臉都白了,忙扔了手裡的工具,後退著,磕磕巴巴的說:「自己人,自己人。」
兩伙人其實很好分辨,韓良軒身上是破爛的西裝,錢一詠等人身上是撕扯不下來的衛衣。
錢一詠在地上翻滾著,後背上的大字在陽光下存在感極強,鄒岩琛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幽深的雙眸陰森可怖。
來之前他就做好面對各種狀況的準備,這些侮辱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是誰讓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他身後的吳澤,於公於私,都是被他鄒岩琛罩著的人。
周老爺子畢竟是年紀大了,帶著人匆匆趕來,腳程自然比不上鄒岩琛。
還沒到跟前,就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快要嚇出心臟病來。
周老爺子指著前方,手指顫抖道:「快快,戰尚你先去看看。」
周戰尚帶著年輕的人就往前跑,留下周老爺子和一群老者拄著拐棍往前走。
等到周老爺子等人走到時,場面已經一片寂靜,地上滾著十幾個人,個個抱著胳膊嚎哭著,眼淚鼻涕的全都流到了嘴裡。
而周圍站著的人皆是臉色蒼白,彷佛剛才魔鬼曾降臨過。
今天是周老爺子70壽宴,是件隆重的事,為表重視,小輩來了,長輩自然也會來。
除了吳家,其他的參與打架的人都有父母亦或是家裡長輩。
人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韓良軒等人站著,他們家裡的長輩忙都把人拉到自己身邊,詢問有沒有事,查看有沒有打出毛病。
至於地上的錢一詠等人,家裡人臉都白了,甚至是不喜自己紈絝孫子的老者都會急步上前。
「是誰打的下手這麼狠?」
「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
「我不讓他把牢底坐穿我們李家在帝市白混了。」
一聲聲質問發生了什麼事,周戰尚手裡拿著手機,忙道:「醫生等下就來。」
隨後疾步走到周老爺子身邊,低聲說了兩句。
四周混亂嘈雜,怒罵聲不止,除了那些地上躺著的,吳澤是所有人傷的最重的,哪哪都疼,但此刻他是一點都顧不上。
身子緊繃到微微發抖,事情好像搞大了,鄒岩琛下手太狠了,現在要怎麼收場。
當一個個手指指向鄒岩琛時,吳澤心跳如雷,忍著發疼的腿,頂著壓力,向前一步擋在了鄒岩琛身前,對著周老爺子艱難道:「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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