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鬆了口氣:「那就好,沒啥事。」
吳澤:......
打了個寒顫,這種沒啥事的病太可怕,剛才韓良軒疼的都恨不得去死了。
吳澤先給韓良軒媽媽打了個電話,隨後才掀開帘子走到韓良軒面前。
韓良軒屁股打了一針,醫生正在給他掛著吊水,他淚眼汪汪的看向吳澤:「兄弟,我好像得了絕症,咱們下輩子再做兄弟。」
醫生手一抖,差點沒給他扎歪了,好笑道:「一個闌尾炎還不至於讓你死。」
「闌尾炎?」韓良軒真誠道:「我這麼疼,不得來個大病?會不會有些沒檢查到?」
醫生:......
推著小車揚長而去,不再和這個沒常識的學生瞎扯。
吳澤拉了一個凳子坐下,好奇道:「真有這麼疼?」
一句話讓韓良軒飆出來眼淚:「生不如死,痛恨自己為什麼要活這一遭。」
吳澤:......恐怖如斯。
韓良軒常說他媽媽是母老虎,把獅吼功練的是爐火純青,吳澤一直覺得太過誇張,畢竟韓媽媽對他的時候還挺溫柔的。
直到現在,韓良軒媽媽踏進醫務室的門,和醫生認真道謝,又和吳澤說了句辛苦了。
隨後抓住韓良軒,啪啪啪的打著韓良軒的屁股,罵著:「讓你不好好吃飯,得闌尾炎了吧!讓你天天熬夜,再熬夜下次還得得闌尾炎。」
吳澤就看到韓良軒手上的輸液管搖搖晃晃,他想伸手攔兩下,又被韓媽媽的氣勢所逼退。
只能在心裡祈禱著別把韓良軒手背上的針頭弄回血了。
跟著一進來的醫生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選擇了閉嘴。
掛完了兩瓶吊水,韓良軒坐在車裡,扒著車窗對車外的吳澤百般不舍,吳澤沖他揮揮手:「哎,去割你的闌尾吧!」
韓媽媽扯過自家兒子,對著車外的吳澤溫柔道:「小澤有空去家裡玩。」
吳澤:「好的阿姨。」
等到車輛揚長而去,吳澤突然喊了聲艹。
韓良軒走了,那他們搬宿舍怎麼辦?
吳澤捂著肚子,他要不要也來一個闌尾炎?
「吳澤怎麼了?」老劉和醫務室的醫生說了點事,一出來就看到吳澤捂著肚子,把他嚇的不輕。
他疾步走到吳澤身邊:「怎麼了?你也肚子疼了?」
「你們這關係好的,連闌尾炎都要一起得了?」
吳澤尷尬的直起身子:「沒事,就是猜猜闌尾有多疼。」
老劉:......滿頭黑線。
這節課早下課了,老劉背著手往前走,吳澤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後。
頭頂的樹葉茂密,吳澤踩著斑駁的陽光,一個疑問在他心裡盤旋了很久。
眼看就要分開兩邊走,吳澤鼓起勇氣,叫道:「劉教授。」
劉教授側身看他:「怎麼了?」
「劉教授,我想問一下,就是之前你對我挺嚴厲的,怎麼最近就......」吳澤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劉教授遲遲沒答,吳澤尷尬的笑了兩下,自找自話道:「不好意思劉教授,應該是我感覺錯了。」
「我和你爺爺常在一起釣魚,認識好些年了。」劉教授是個不苟言笑的形象,此刻話里卻有許多嘆息。
吳澤呆愣了片刻,隨後笑嘻嘻道:「哦哦,原來你和爺爺認識啊!」
自來熟的說:「那我是不是背地裡可以叫一聲劉大爺了?」
「還是叫劉教授,一句大爺把我直接叫老了。」劉教授回了他一句打趣。
說完轉身走了,留下吳澤站在原地。
沒有人在,吳澤臉上的笑意彷佛被冷凍成冰,一點點的破裂。
陽光灑在他腳下,他卻感覺不到溫暖,安靜的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答案在意料之外,卻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鄒岩琛沒回來,所以爺爺讓劉教授對他嚴厲些。
鄒岩琛回來了,爺爺就放棄了他,讓劉教授對他放寬了。
「這事很正常,對吧?很正常的。」吳澤走在路邊磚縫的那條線上,自言自語的勸自己。
「一個珍珠一個魚目,以前是沒辦法,現在珍珠回來了,肯定是選珍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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