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與不幸,一時難以評說,他是不幸的,吳澤...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幸福。
「覺得對不起我,怎麼還弄個悲慘劇本騙人?」問第一遍時吳澤沒聽到,鄒岩琛輕揪著他的頭髮把他往上抬了下。
「唔?」吳澤濕漉漉的眼看著人:「嗚嗚,你拿了吳家不讓我好過,一個月給我3500,我就想慘一點讓你不要對付我,嗚嗚,我想和你做親兄弟,你不同意,我,我在攢錢,不行我就跑路,嗚嗚,我不要上班送外賣當保安,我要睡懶覺。」
說完猛的趴到鄒岩琛的懷裡,哭的那叫一個豪放,吵的鄒岩琛別開頭,揉了揉耳朵。
鄒岩琛在吳澤臉上拍了兩下,吳澤只顧著哭,沉浸在不能睡懶覺一個月3500的痛苦裡,完全無所覺。
鄒岩琛:真醉了,看來說的是真話。
一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無奈,瞎折騰。
如水的月光照著深夜的路人,萬物安靜,就連偶然飛過的鳥兒都輕了翅膀。
鄒岩琛胸前的衣服濕透,吳澤趴在他胸口已經沉沉睡去,好像哭了一場,那些委屈也隨之而去。
跪在地上的腿已經發疼,鄒岩琛順勢抱起吳澤,把人抱到了床上。
這一路,吳澤的P股被人拖著,他摟著鄒岩琛的脖子靠在他肩頭,猶如一個孩子。
鄒岩琛坐在床沿,就那麼看著睡熟的吳澤,睡著的他很乖很安靜,鄒岩琛手指落在他發紅的眼尾,輕輕摩挲著。
吳澤,不怪你,我也從沒怪過你。
我以為你在吳家是幸福的,我也希望你在吳家是幸福的,不用在心裡有什麼愧疚感。
命運,人生,無法抵抗的時候,我早已經學會認命,所做的努力,不過都是想在有限的可能里讓自己過的更好一點。
恨這個東西太渺茫,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鄒岩琛不做虧本買賣。
他又不愛他們,恨要是換不來實質性的東西,還不如理性看待。
睡夢中的吳澤似是感受到溫暖,他嘴唇委屈的蠕動了幾下,側臉尋找著溫熱的掌心,找到在那個掌心蹭了又蹭,像是想要更多的溫暖和安撫。
鄒岩琛的手失去了控制,他明知該抽離,卻做不到,只能一下下的摩挲著吳澤的側臉。
修長的手指雜亂無章,當無意間落到那個紅唇時驟然停住,彷佛找到了歸宿。
鄒岩琛心裡似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他粗糙的手指壓著吳澤柔軟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吳澤唇齒微張,能看到一點粉紅的舌尖,美的像是在邀請人品嘗。
鄒岩琛看了好一會,緩緩收回手,給他蓋上了被子。
喜歡嗎?不確定,或許吧!
挺有趣的一個弟弟,見他任性,也就想縱著他兩分,只是吳澤這人有時候實在是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
天深夜晚,露水已重,鄒岩琛坐在落地窗前,拿起了沒喝完的易拉罐。
過了會似是菸癮犯了,他從口袋裡掏出煙和火,猩紅在他指間流轉,煙霧籠罩了他晦澀難懂的眼眸。
臥室里,吳澤手攥著被子睡的不知今夕何方,一夢醒來,他只覺得頭疼欲裂,嗓子發疼......
除此之外,還有快要爆炸的膀胱。
吳澤顧不上迷瞪會,下了床就往洗手間跑。
一分鐘後,吳澤紓解完眯著眼,舒服的長嘆一聲,餘光看到一抹人影,他轉頭看去。
隨後扶著弟弟的手抖了又抖。
吳澤看著門口的鄒岩琛,鄒岩琛看著吳澤手中的小弟弟,都有些懵。
「你怎麼在這?」
鄒岩琛:「收起來。」
「嗯?」懵逼的吳澤順著他的視線往下,隨後忙提上褲子。
上次被看光光不覺得有什麼,這次可能是早上,他稍微有些尷尬。
抬手摸了摸發熱的耳朵,剛想說點什麼打破彆扭,就見鄒岩琛盯著他的手看。
「怎麼了?」
「你沒洗手。」
沒洗手?吳澤慘遭雷劈......
他看著扶過弟弟又摸過耳朵的手,白皙的臉上慢慢染上緋紅,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社死。
一聲悶笑傳來,鄒岩琛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笑意,他就那麼抱著胸靠在門框上,把牆角的綠植都襯成了一幅畫。
「你別笑。」吳澤發惱。
「嗯,不笑。」鄒岩琛好脾氣的答應著,只是唇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笑個屁。」吳澤尷尬的恨不得去死,鄒岩琛還笑個不停,吳澤直接幾步上去,像是要動手,鄒岩琛忙轉身走。
他一走,吳澤更來勁,大力的去拽鄒岩琛,鄒岩琛意思意思的陪著他躲閃。
當耳朵被人揪住時,鄒岩琛眼眸微深,吳澤得意洋洋:「噁心死你。」
扶過弟弟的手摸著鄒岩琛的耳朵,然後來到側臉,鼻子,狹長的眼尾,最後還在鄒岩琛的唇上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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