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鄒岩琛是寵他,那他的寵,好像是不同的。
吳澤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兩種寵,好像...前者讓他幸福,後者讓他...得意。
過了好一會,吳澤才找到一個不是那麼恰當的詞來形容,是的,得意,鄒岩琛不爽卻滿足他所有要求的做法,會讓吳澤得意的下巴微抬,眼裡似有星光墜落。
黑夜已經深入,吳澤把幾張紙重新折好,拿著枕頭,又悄悄回到了兩床相靠的那頭。
伸手不見五指的時空里,吳澤趴在枕頭上,輕著動作拽開了兩道帘子。
如他所想,手掌里傳來陣陣癢意,是鄒岩琛的黑髮在撩撥著吳澤的掌心。
一時壞心思起,吳澤彎曲手指,輕輕拽了下,黑暗裡,他嘴角弧度揚起,眼中是孩童般的得意。
鄒岩琛,看在你對我還行的份上,上次奪走我初吻的事就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吳澤在心裡說了句。
猝的,手腕被人攥住,吳澤使壞的手猶如被人囚禁,再難收回。
鄒岩琛的掌心發燙,吳澤微掙了兩下沒掙開,害怕吵到張超和韓良軒,吳澤往前挪了挪,用輕如薄霧的聲音道:「哥,我渴了。」
原本是想道歉認輸的,吳澤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改成了這句。
誰說凡事一定要有理由,他想說就說了。
呼吸噴灑在耳畔,少年的聲音帶著纏綿的尾音,撒嬌的提要求。
不需要看,鄒岩琛腦海中就已經出現了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最會扮可憐,等他答應了他的要求後,可憐就會變成狡猾的得意。
吳澤…他太會利用自己本身外貌的優勢了,特別是這份利用是無意的,更是添了十分的自然。
四周太過寂靜,寂靜到吳澤聽到鄒岩琛的呼吸都重了些,估計是氣的。
過了幾秒,吳澤的使壞的手得到了自由,鄒岩琛輕著動作下了床。
吳澤揉著手腕,一個玻璃杯從床外伸了進來,吳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感性,就感覺......眼眶有些發酸。
他哥,還真是個好哥,可惜就是弟弟有點多,那個蘋果給了楊術,再加上楊術自然的接過去,吳澤心口有些泛酸。
他是自己唯一的哥,自己卻不是他唯一的弟弟。
渣哥。
還好楊術不在,要不然吳澤覺得自己肯定要爭風吃醋了,作天作地的鬧,想霸占著他哥獨寵他一個弟弟。
杯子裡的水是冷熱兌好的溫水,只有半杯,剛好夠吳澤喝的,他喝完後把杯子送了出去,片刻間就被人接了過去。
深綠的樹葉被風吹落在湖泊,梧桐樹上的鳥兒在窩裡縮頭深眠,鄒岩琛靠著五樓陽台的陽台,他雙手插兜,對著晦暗的夜空吐出煙霧。
不羈,孤寂,清冷,矜貴,此刻的他符合所有的詞語,可這所有的詞語都導向一個結果——世間唯他一人。
許曉霜楊術等人,把鄒岩琛當大哥,很依賴他們,可是鄒岩琛明白,隨著彼此長大,都會有自己的生活。
鄒岩琛是他們的倚靠,他們卻不是鄒岩琛的倚靠。
半路而出的父母家人,給了他足夠的錢,卻是鄒岩琛這輩子最遙遠的親人。
那一天吳澤在他懷裡哭的泣不成聲,鄒岩琛低了頭,淺淺的吻,是他少見的放縱。
吳澤跳腳的罵他畜生耍流氓,鄒岩琛想也確實,那份愧疚讓他對吳澤包容了幾分。
只是...指尖一抹猩紅,鄒岩琛點了點菸身。
吳澤是真的折騰,對他越好他越折騰。
住在同一個宿舍,吳澤白天基本看不到鄒岩琛,有時候甚至是晚上都不回,吳澤問過沈秋芳,沈秋芳說也沒回江南墅。
吳澤問鄒岩琛,鄒岩琛轉著手機,吊兒郎當的問:「管我?」
吳澤滿頭黑線的轉身就走。
不過好在鄒岩琛還是能回來給他洗衣服的,到吳澤打掃宿舍衛生的日期,都不用他說,鄒岩琛自己就知道怎麼做了。
深綠的樹葉開始泛黃,校外的桂花樹下,長相俊美的人背著黑色的包,遇到矮些的樹枝就跳起來拍打一下,純純的孩子心性。
桂花的香味太過濃郁,吳澤路過都覺得身上染上了不少。
回到江南墅,沈秋芳和孫姨還有李蕊正在院子裡摘桂花,打算這周做桂花糕,再釀點桂花酒。
自行車放到一邊,吳澤走到桂花樹下,把身後的包拉到前面:「噠噠噠,這周送我家女王大人一束粉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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