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用被子蒙著頭,感覺自己要瘋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到底是因為被親被手了才對鄒岩琛有了異樣感覺的,還是就如韓良軒所說,之前就對人家有不一樣的感情的。
如果是後者,吳澤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這狗東西的,也不明白自己喜歡這狗東西什麼。
難道是上輩子?不不不......上輩子應該不可能。
那就是這輩子,這輩子的鄒岩琛比較好,按照韓良軒的說法,就是比較寵他,吳澤覺得還稍微有點可能。
但是再寵,吳澤覺得自己也不能因為這點小恩小惠的就彎了啊!
吳澤聽到張超回來的聲音,他在和韓良軒說鄒岩琛給他們買了禮物,兩個人正在拆快遞盒。
吳澤還沉浸在自己好像快彎了的噩耗里,沒心情下去,反正不下去也聽到是什麼東西了,一款價值666元的耳機。
不過半晌,發呆的吳澤又聽到了一個開門聲。
「吳澤呢?」
吳澤聽到回來的人問,平日很尋常的話,此刻卻讓他心裡泛了些甜。
鄒岩琛一回來就問他在哪裡了。
吳澤:......嗝屁,自己真是瘋了。
理智知道這是錯誤的,可那微微甘甜卻在心上揮之不去,吳澤又開始煩了。
韓良軒:「床上了,可能睡著了,剛叫他都沒應。」
吳澤忙面朝里閉上眼,他身後的帘子被人掀了下。
「他晚飯吃了?」這是鄒岩琛問韓良軒的話。
「他下午吃了個小麵包,晚飯還沒。」韓良軒謝過鄒岩琛的耳機:「我媽剛才打電話讓我回家挨批,哎,我今天不回來了。」
張超好奇道:「挨什麼批?」
韓良軒欲哭無淚:「翻牆的被逮到了。」
也不知道他媽怎麼這麼神通廣大。
「這麼衰?怎麼不向翻牆高手咱鄒哥請教?」
韓良軒當下就把鄒岩琛棄他而跑,又去自首的事說了一遍,好奇道:「岩琛哥,你怎麼說的,學校怎麼就這麼算了?」
鄒岩琛站在桌角:「沒什麼,就賣賣慘,把兼職記錄給校長看了看。」
床上的吳澤眼珠轉了又轉,有點好奇鄒岩琛賣慘是什麼樣了,是不是要裝可憐?
韓良軒誇了句牛逼,嘆著氣回家挨訓去了。
「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磁性卻溫和的聲音,嚇了吳澤一跳。
他裝睡沒回答,猛不防一隻手落在他額頭,激的吳澤睫毛顫了又顫。
失了常態的人沒了禮貌,吳澤一把揮開鄒岩琛的手掌:「別碰我。」
這動靜大的連給耳機配對的張超都詫異的抬頭看了眼。
見鄒岩琛放下帘子沒有生氣的樣子,才小聲道:「你這弟弟,脾氣可以啊!」
鄒岩琛敷衍的恩了聲,走在書桌前打開了手邊的一本書,只是好半天都沒翻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已至冬初,烏鴉在樹上如小兒哭啼,讓吳澤的心如油煎。
月亮掛在樹梢,宿舍的燈已經熄滅,吳澤掀開床頭的帘子,把一個細心疊好的千紙鶴遞到那邊。
沒人接,吳澤把兩道帘子頂在頭上,輕輕的拽了下鄒岩琛的頭髮,聲若蠅蚊的喊:「哥~~」
鄒岩琛躺著沒動,也沒理他。
吳澤知道這次是真的把人得罪了,不方便說話,鄒岩琛不接他千紙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哄了。
手機屏幕的光亮已經熄滅,吳澤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插入了鄒岩琛的發間,說不出為什麼,有鄒岩琛在身邊,他就很安心,哪怕此刻的鄒岩琛生氣著。
上一世...那是個雨天,吳澤打著傘扒著鄒岩琛的車門,鬧著要坐他的車回家。
當天是司機開車,吳澤打開駕駛座的門,讓他下來自己上了駕駛座。
那天的雨越下越大,吳澤只記得那時的自己還在沖鄒岩琛嘚瑟著,嘚瑟自己今天坐上了車。
後來,後來發生什麼吳澤記得不是很清了,只記得車身好像被撞了下,然後他再醒過來,已經是重生後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感覺到疼痛,所以對於開車坐車吳澤並沒有什麼恐懼的心理。
手中的千紙鶴被人抽走,吳澤從那場雨中回神。
被拆開的千紙鶴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對不起
吳澤忐忑的等著鄒岩琛的回答,手指不經意的纏繞著手邊的黑髮。
鄒岩琛沒摸到筆,拿起手機打開聊天頁面,吳澤盯著那雙手看。
曹:嗯,睡覺。
說完把手機放在一旁,閉上了眼,似是什麼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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