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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什麼狂言亂語?」吳澤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那是他的錢,憑什麼還要那啥賺回來。

而且,而且鄒岩琛才幫他弄一次,他憑什麼要幫他弄六次。

鄒岩琛微微一笑,痞氣盡顯:「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公平你妹。」吳澤指著他,氣的胸膛起伏:「你不要臉,你不是說你用不到。」

狗東西,想吃屁呢!

身側有人經過,鄒岩琛又靠近了他些,兩人肩膀相碰,鄒岩琛在他耳邊輕聲道:「是不需要,但是你上次醉生夢死的樣子刻在了我心裡,我想試試自己弄和別人幫忙的差距。」

轟的一聲,吳澤大腦像是經過了千萬道雷劈,大冬天的,連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去TM的理智,吳澤扔了書包,抓起地上的雪就去砸鄒岩琛:「你才醉生夢死,你才醉生夢死,艹,誰醉生夢死了......」

鄒岩琛用傘遮擋著撲面而來的雪,抽空摸了摸鼻子,玩過火了。

「你躲,你還躲?」吳澤心裡那叫一個火啊!

醉生夢死,鄒岩琛居然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那個時候的他,就算,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說出來啊!

他吳澤不要B臉了是吧?

這場瘋狂吳澤壓抑了太久,此刻一發不可收拾,鄒岩琛收了傘,用背接了一個又一個雪球,頂著壓力還去撿了吳澤的書包。

一個拿著傘和書包在前面跑著,一個一邊追一邊罵一邊砸。

路過的學生原本冷的縮著頭搓著手,看到這情景興奮了起來,抄起地上的雪團成團就砸同行的人。

有些人反應快,看到同行的人彎腰就往前跑,或者是有魚死網破不退讓的性格的人,不管不顧也去撈雪,直接和人拼個你死我忘。

笑聲似黑夜銀鈴,震醒了樹杈上的鳥兒,展翅飛翔,灑下滿樹銀花。

鄒岩琛有意讓著吳澤,想讓他少些怒氣,等到回到宿舍樓下,他頭髮已經被雪打濕。

黑髮上是一朵朵綻放的白雪。

吳澤沒管他,直接大步上樓,回到宿舍用三分鐘沖了個澡,隨後爬上床就睡覺。

氣死了,說鄒岩琛流氓都算是美化他。

吳澤速度實在太快,鄒岩琛打開宿舍的門的時候他剛好把下半身收到了圍簾內。

張超指了指吳澤的床,走過去小聲問:「你弟又鬧脾氣了?」

鄒岩琛:「嗯。」

張超好奇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鄒岩琛:「覺得我說話用詞不順耳。」

張超拍了拍鄒岩琛的肩膀,嘆氣道:「兄弟,不容易啊!」

床簾內,吳澤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當然,他怕疼,沒怎麼用力。

在心裡罵自己:讓你犯賤的把錢給他,好了,人家不認帳了吧!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相信人。

讓自己幫他擼,他怎麼那麼大的臉,想的美。

還說他醉生夢死。

氣死了,鄒岩琛說讓吳澤幫他那啥的時候,吳澤震驚+懵逼,氣倒是還好。

那個醉生夢死四個字移出來,吳澤......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炸彈,直接抱著鄒岩琛同歸於盡了。

床頭的帘子微動,吳澤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拒絕和鄒岩琛睡前聊天。

過了十幾秒,他枕頭旁的手機亮起。

嘖:你介意醉生夢死,那換成□□?

吳澤腦瓜子嗡嗡的,猛的掀開床頭的帘子:「鄒岩琛,你完了。」

「絕交,我再理你我是狗。」

他拉過鄒岩琛的手腕,讓他挑起兩人的帘子。

在鄒岩琛的注視下,他鄭重的把枕頭移到了另外一頭,以此來證明絕交的決心。

古有割袍斷義,今有移枕絕交。

吳澤這次生氣的決心超出了鄒岩琛的意外,直接拉黑刪除一條龍,回到江南墅時那冷臉甩的,連沈秋芳演戲罵他都不管。

回到房間更是鎖上門,鄒岩琛敲門也不開。

明明是同時住在兩個屋檐下,鄒岩琛就是沒抓到人。

宿舍洗手間裡,吳澤哼哧哼哧的洗著睡衣,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眼,隨後收回目光。

今天周二,這個周五就放假了,鄒岩琛知道,只要一放假,吳澤肯定又要和韓良軒等人瘋的不著家,更難逮人。

他走進,關上洗手間的門,吳澤側了側身子,連個眼神也沒給他。

「還在生氣?」

吳澤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撕開上面的雙面膠,啪的一聲貼在自己肩頭。

上門是五個字跡工整的大字:絕交中,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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