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吳澤一直在被推著走,從未主動過。
原本這一次也是想逼著鄒岩琛主動,吳澤想,他主動一次也沒什麼。
「過來,抱我。」吳澤兇巴巴的提要求。
吳澤開口前沒想到,一次的主動換來的是極致的瘋魔。
主要是忽視了一個主要的事情,餓了這麼多天野獸,聞到肉味的時候就已經在抓耳撓腮的狂躁,現在一碰上,哪裡還能忍得住。
陰影把吳澤籠罩,吳澤被迫的抬頭,承接著堪比狂風暴雨的吻。
他掐了下像是瘋了一樣親他抱他的人,話還沒問完呢!
只是一切都猶如針尖對岩石,不疼不癢,反而更加刺激了想吃肉的人。
單調的房間,吳澤臉埋在枕頭裡,呼吸粗重,像是一首音樂,前奏拉的無限長,卻遲遲不如正題,像是主唱還在猶豫著什麼。
吳澤作勢要起來:「不行就讓賢,我找體育生去......」
話落,窗外一聲悶雷,吳澤大叫一聲,整張臉跌倒了枕頭裡。
被鄒岩琛的流氓感染著,吳澤同意和他在一起之後就想過這事。
第二天就做好了準備,時間越久,他幻想的次數就越多,內容也就越豐富。
只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吳澤才發現,所有的幻想都不如真實。
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那個馳騁著,帶給他快樂的人,是他愛的人,也是愛他的人。
一滴汗砸到吳澤眼尾,和那淚水混為一談。
似夢似幻似雲端,吳澤掌心是粗硬的黑髮,他視線迷離不可視物,輕聲喊著:「哥~~~」
鄒岩琛吻了吻他的唇,又重複了那句話:「男的,只能是我。」
「嗚~~~好。」
原本就是只能是他。
「讓體育男滾。」一句話是無邊的殺意,絲毫不懷疑,如果有這麼個人,鄒岩琛真的會動了殺心。
吳澤想笑,卻沒力氣笑:「你明知道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不存在的體育男刺激的狠了,鄒岩琛猛的有點離譜,吳澤叫著哥哥求了好半天。
窗外時間流轉,吳澤被抱著去了洗手間,他半躺在浴缸中,無力的摟著鄒岩琛的脖,任由他幫自己清理。
「嗚~~~哥。」
「別叫。」
吳澤眼尾紅的似桃花:「為什麼?」
「忍不住。」鄒岩琛貼著他的耳邊:「沒夠,還想繼續。」
吳澤:......
垂頭看了看水中的自己,上面全是斑駁痕跡。
鄒岩琛就是個狠傢伙。
「不是因為奪家產和我在一起的對吧?」
「你現在問是不是晚了?」
鄒岩琛的笑容很淺,吳澤沾著水珠的手指划過他泛白的唇,用深情款款的雙眸看著他,緩緩道:「煞筆。」
鄒岩琛悶笑一聲,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精神。
「笑什麼笑?我是說你煞筆,我之前是不是說好有事兩個人一起扛,你瞎充什麼英雄,我這莫名其妙就成了狗熊。」
吳澤看的出來,這些日子鄒岩琛不好過。
滴著水珠的胳膊環住鄒岩琛的脖頸,眼淚打濕了鄒岩琛肩頭的衣服。
「是不是爺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你才用這樣的藉口想和我分開?」
鄒岩琛抬手覆上他的發,指尖在他發間摩挲著:「打算追你之前就想過家裡的阻力,不會因為這些和你分開。」
他重頭開始說:「爺爺在那個熱搜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的事,但是當時是處理周家事的緊要關頭,他為了穩住我,所以選擇不點破,帶著你們出了國。」
吳澤迷糊了幾秒,隨後猛的直起身,帶動浴池裡的水嘩啦一聲。
鄒岩琛摸了摸水不是很熱了,扯過一旁的浴巾把人包住,打橫抱回了床上。
給吳澤蓋上被子,他才繼續說:「周家的事情結束,我就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帶你們回了國。」
「他認為我是為了爭奪家產想毀了你,我說不是,他爭論不過我,就說你對我不過是愧疚......」
吳澤歪著頭看他,靜靜的,等著他後面的話。
「他說,你不是喜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卑劣,利用你對抱錯這件事的愧疚。」
鄒岩琛回看著他,深邃的眸中一點紅,似是想等一個答案。
這一瞬間,兩個人離的這麼近,又好像離的那麼遠,對視的兩雙眸子皆是通紅。
雨水把塵土變成泥濘,吳澤委屈的眼淚順著眼角墜落:「我說愛你你就不信,爺爺說我不喜歡你,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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