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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亲王眉眼弯弯笑起来,神色间似有无尽温柔,总能轻易就让遇见的人沉醉其中:“我们可以做朋友么,那我们应该比朋友关系更近一些。”
乔秉居点头肯定:“是呀,就像我和冯筑。”
看着乔秉居把拍过自己肩膀的手收回去放到膝盖上,亲王鬼使神差说:“转运道同知正使冯唐之女冯筑么,我们成亲那日她和她夫君随冯唐来我们家中,我见过她。”
“你记得她?”乔秉居听见亲王说的那句“我们家”,指尖有些发麻,好奇怪的感觉。
亲王说:“嗯,记得,你朋友嘛。”
“我们家”三个字带来的别样滋味迫使乔秉居抓偏亲王后来所言的重点,忽就高兴起来拍着膝盖说:“白珍珍女官。”
虽不知为何忽然提起白珍珍,亲王说:“是陛下身边一位司掌诸务的女官,以前也曾照顾我在崇仁宫的起居,你认识她?”
“她是冯筑外祖家的一位表姑姑。”乔秉居挺挺胸脯,自豪说:“所以冯筑从小就知道殿下,我也是。”
“从小是从多小,八年前?”嗅觉敏锐的亲王开着玩笑问。乔秉居摇头说:“不是呀,从小就是从小。”
呃,从小。
明明乔秉居比自己还年长三岁,亲王怎么感觉是自己拐了别人家的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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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读出的道理听来多觉字字箴言,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当元拾朝踏进小医馆的那一刻,乔秉居似乎从他阴沉的脸上看见了那扇将局外人严严实实隔开的“屏障”之后,正在不为人知地上演着怎样血雨腥风的文争武斗。
彼时她正提着茶壶站在诊桌旁给楚月西添茶水,那具肥胖的身体由左右扶着直奔楚月西面前,退下左右,元拾朝吃力拾礼说:“楚先生好,晚辈来找云谏。”
正在给病人诊脉的楚月西似乎知道些什么高门家事,抬起眼睛先看乔秉居,见这丫头神色平静,楚月西才隔着诊桌前的患者看向元拾朝,说:“阿衡随她阿娘到外面出义诊,需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小居。”
楚月西特意转过来看“儿媳妇”,慢条斯理说:“给元公子看座,斟茶。”
红眼斗牛般一头冲进来的小丞相似乎就要炸毛,被楚月西不急不缓的看座斟茶给捻灭滋着火星子的爆//炸引/信,只手遮天的小丞相神奇地顺毛了。有楚月西在,乔秉居对元拾朝的厌恶以及厌恶至深带来的恐惧被合理地囚于她心中一角。
“不劳烦阮阮,你们忙,你们忙,我自己等十五就好。”元拾朝丧气地摆一下手,吩咐左右在角落里设置屏风桌椅乖乖坐过去等待。
只是乔秉居不习惯他的存在。
楚月西送走眼前这位患者,飞速写下张药笺唤乔秉居过来,说:“这几味药材快用没了,你到后面收拾些过来,该切的切,该捣碎的捣碎,弄好直接放药柜即可。”
“是。”乔秉居接过药笺,看眼药笺内容后与楚月西对视一眼,理解楚月西用心后她将身去了后面,楚月西挪正桌上脉枕,温声唤等候在旁边长凳上的下一位病患,一派如常。
……
日头沉落西山后,收走人间百苦愁,灯火初上,在外访诊整日的亲王背着药箱和陈蔓农一同归来,进门时亲王嘴里还咬着吃得只剩下两三口的卷煎饼。
“我们回来啦。”陈蔓农更是累得进门就坐到挨墙放置的长凳上,有气无力使唤“老小儿”说:“小衡子,快先给你老娘倒点水喝。”
亲王放下药箱,咬口卷饼嚼着边倒杯水递过来,好奇说:“不见楚姨她们呢。”
“许是在后头做饭,”陈蔓农喝口水扬声冲后面院子唤:“月西?秉居?”
不见影子的人果然在后面,一同应声过来的却不仅仅是楚月西乔秉居,还有小丞相元拾朝。原本乔秉居在后面院子捣鼓药材,元拾朝久等无趣,借口寻了过去,楚月西怕乔秉居应付不来,送走病患后也跟着去了后院。
此刻三人鱼贯而出,咬饼给自己倒水的亲王瞥一眼走在最后的元拾朝,静静说:“稀客。”
“也不算是很稀,”元拾朝嘟哝着也回瞥亲王一眼,径直走过来和陈蔓农问好,费劲地抱拳行礼说:“拾朝问陈婶婶慈安。”
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嘿,谁还不是谁亲戚了。小皇帝穆和风唤元拾朝亲娘舅,陈蔓农是小皇帝亲祖母,照着寻常人家的亲戚关系来讲,元拾朝可不就得唤陈蔓农一声婶婶。
陈蔓农登时乐了,递出空水杯摆手哎呦着说:“这不是小元宝么,找小衡子玩都找来陈婶婶这儿啦!”
乔秉居接过空水杯,与亲王目光交错后去药柜那边帮楚月西清点今日的药材结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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