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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芷言是知道接吻会让人缺氧的。
但她从不知道能吻到近乎窒息的地步。
某个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被献祭的祭品,于野兽之口中被吞噬,于恶魔掌心里被揉碎。
以往的南南不是这样的。
吻她之前会小心翼翼又期待地问:“可以吗?”
一开始是温柔的,渐渐变得热烈以后,瞧见她呼吸不顺畅,不如起初那般平缓便会微微停下来,关切地抵着她的额头,耐心地问:“还好吗?”
过去都是夏芷言主动抬手拽着江南溪要她继续亲下去。
亲得发狠了,过头了,江南溪还会道歉。
明明夏芷言的印象里,南南是这样的。
但此时此刻,此瞬此地,在她眼前的南南与印象里完全不同。她撕碎了某种压抑和忍耐,变得凶猛,变得不可抵挡,变得像风雨欲来的大海,在黑夜里不动声色却又极为强势地把夏芷言尽数裹挟。
什么都被夺走了。
呼吸,心跳,思考着的大脑。
吻到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被江南溪放在盥洗台上。套房的平台很大很大,是大理石的。夏芷言果露的皮肤一触碰上去就凉得全身一紧。
花好似被放到了北极,也微微颤动。
她下意识想要收拢双腿,却被江南溪强势地分开。
她两只手掐着她的,双眼就抵在夏芷言的面前。
夏芷言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南南那双清澈透亮,干净无比眼眸里盛满了浓郁的暗色,像一场随时就能把它溺死的风暴,平静而危险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芷言身子往后一缩。
这位置到墙壁还有些距离,夏芷言扑了个空。
江南溪伸手搂住她的腰,触碰着她战栗的肌肤。
她轻声说:“姐姐,你在害怕?”
夏芷言下意识摇头。
“是吗?”
江南溪的手顺着冰冷的大理石触碰。
“那我就在这里懆你?”
夏芷言抬手去推她的肩膀:“不要。”
手一抬起来,她又好似失去了支撑,快要坐不稳,只能伸手搂住江南溪的肩膀。
“怎么不说实话呢?”江南溪的语气很温柔,神情也是,但那些触碰的动作,全都像一条冰冷的蛇,一点一点地缠绕上夏芷言的肌肤。
“害怕就是害怕。”
“不要就是不要。”
“和前女友吃饭就是和前女友吃饭。”
江南溪贴近夏芷言的侧颈,添了添那一处的动脉。跳动着的,顺着心跳的速率一点一点脉起的血管隔着细腻轻薄的皮肤被舍尖滚烫的温度所侵扰。
夏芷言刺激得连指尖都抓紧。
江南溪后领口皱了又皱。
“南南——”夏芷言有些慌,“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啊。”
江南溪大大方方地笑了:“我听你解释啊。”
“我听呢。”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指尖又是另外一番做派。
夏芷言连说话都困难,更别提解释了。
江南溪没进,只是在外。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是折磨。
夏芷言浑身上下都被复杂的情和谷欠所纠缠。
理智在告诉她不可以,得跟南南说清楚。同时身体本能的逃跑反应也在她的大脑里发出嘶鸣。人感知到危险,遇到不可控的情况,转身逃跑是本能。
战逃反应,一种自原始时期救人类于猎物之口的本能。
现在也试图拯救夏芷言。
但身体是失控的。
战栗的时候,夏芷言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大脑里偶尔一闪过的念头彰显了另外一种阴暗。
跑啊——当然要跑。
跑了才能被抓住。
除此之外,她凭借意志力克制许久,故意跟江南溪拉开距离,试图物理调整病症的行为宣告全线崩溃。就像是被千军万马冲破,唯一的差别是,江南溪只有一个人。她不管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挑起夏芷言的渴望。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着就好。
一个名字,一处味道,一种象征。
只要想起来,夏芷言就会有连锁反应。
更何况现在。
理智与谷欠望成为了两条互相背道而驰的烈马,它们一骑绝尘,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夏芷言立在中间。
拉扯的痛感竟让她感觉出一种真实的快意。
从未如此清晰地明确到自己是活在此刻的。
不用忧虑未来,不用烦心过去,只是在现在。时刻注意江南溪的每个动作,每个反应,也时刻在乎自己的每个念头,每个呼吸。
每分每秒因此变得清晰。
清晰到夏芷言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巛息。
随着波浪一下一下起伏。
抑扬顿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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