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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盯着她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智商直接被清零了,手和声音都是抖的:“我是我,她是我,你是我那我是谁?我是她,我是你,你是我那你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我是你,不是,我是晚月,不是,”那人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被绕晕了,“我是栖川——你记得栖川吗?”
栖川。晚月当即抖擞精神,反手抓住她:“你是栖川?”
“没错,”好不容易说通,栖川松了口气,跟她解释道,“你走后我碰到那个锁佩环,就被那股力量带到这里了。”
晚月点头,指着她的脸迟疑道:“那你现在是……”
栖川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发现我变成了你。刚开始我没反应过来,而且这几天你好像生病了,那些人说要抢走我们家的牛,我没能成功拦下来。”
晚月拉住她问:“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栖川摇头:“还好。他们抢牛的时候我不在家。”
“你头好烫。”晚月摸她额头,关切道,“吃药了吗?”
栖川说:“就是出去拿药的时候牛才被牵走的。”
晚月将手放下来,刚才在幻境里经历太多,如今看到她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身边的行人低声议论,晚月本不注意,只是那些人的目光都望向这边,叫人难以忽视。
买猪肉的商贩说:“真的疯了,在跟牛说话呢。”
被母亲牵着下学的小孩说:“好可怜。能不能帮帮她?”
那妇人压低声音说:“少管闲事。作业写完了吗你?”
晚月当场瘫倒在地,现在在别人眼里栖川是晚月,而自己只是一头牛啊——那个锁佩环居然能改变物种?
街上人来人往,栖川想把她拉起来,她慌忙撤开,爬得远远的,拔高声音说:“你别过来!现在我是变成牛了?”
栖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如果她现在没变成牛,那栖川为什么不说话?可见是真的变成牛了。栖川走到她身边又要拉她,晚月立刻说:“你先别碰我,我现在变成牛了,晋江是不让写人外的。”
她闪身躲到街边的水缸旁:“这章不会过不了审吧?”
栖川拽不住她,只好劝解道:“你先冷静一点……”
“我要怎么冷静,以后要当牛的人又不是你——”晚月扒着水缸边缘,差点把水缸掀翻,“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回县令府把那个老东西当场撞死。”
“先别去,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个人,只是别人看不出来。”栖川晕乎乎的,就怕她重新跳回火坑里,一把抱住她喊道,“昨天被带走的时候还是牛,今天就变成你了。”
晚月回头看她:“难道说,是我成精了?”
栖川拼命摇头,指着水缸里半满的水说:“不是,你要是不信我说就看看水里的倒影,分明就是个人嘛。”
晚月依言低头看去,水缸里的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倒进去的,混得跟泥浆似的。好在今天天高云淡,是冬日里最宜人的艳阳天,阳光把水缸里的脏水照得透亮。
那滩泥水映出趴在水缸边的两个脑袋,一个是穿了晚月皮肤的栖川,一个是晚月本人,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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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就算是白痴也要动动脑筋
得罪了县令,为免麻烦肯定不能再在城里待。晚月和栖川紧急逃窜,搞清楚基本状况就趁机出了城。还好晚月住的茅屋就在城外,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哪里落脚。
这段记忆晚月记不大清了,所以没办法给出下一步指示。为防那个县令带人追来,即使是家里也不能多留。晚月本来就穷,根本没几样行李要带,栖川昨天带回来的药不算多,都放在桌上,两人抱了几件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新年将至,瑞雪兆丰年。栖川还发着烧,晚月把她裹进那堆带出来的衣服里,将她背在背上,两个人穿行在白雪覆盖的山林间。当年这场病发得偶然,就好像上天要和她作对,所有危害她的东西都在那段时间一并排到她面前。
栖川戴着晚月从上一段回忆里带出来的面具,手缩在袖子里。雪花像是飞下来的尘屑,积进面具表面的凹槽,像是找到了能容纳它的地方,用手拂去也弄不干净。
药片含在口中,连带着栖川说出的话都显得不清晰:“你就是那个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人。你还说你叫王小华。”
“我是随口说的,谁知道就——”晚月不好意思地回头冲她笑,忽然反应过来,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挟槊说,在锁佩环里进行的都是发生过,但被我们忘记了的事。”栖川呼出一团白气,她说,“听你第一次提到王小华,我就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我真的听过这个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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