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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向戏台,微微侧首:“坐下。”
云烬雪无法,只得坐在她对面。
再细细瞧她,其实还能察觉到一丝相像。
但在系统消失之前,云烬雪问过,无论剧情怎样更改,比较重要的点都不会变化,例如江炎玉会在这一时期会恢复自己的本相。
而她的本相是满头银发,几乎长至脚踝,整个人苍白若冷冰,瞳仁浅金色,如神降苍涂之地。
而面前这位女人,显然还是个人类。
虽留云烬雪在此,但女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戏台,似乎沉浸于戏曲中。
云烬雪饿的不行,捂住胃部,身边不时飘来他桌的饭香,让她更是饿火烧心。
然而对面人完全没有吃饭的意思,她不吃,自己似乎也吃不了。
没办法,只能转移自己注意力,也看向戏台。
这幕戏似乎说的似乎是出轨背叛。
一对恋人喜结连理,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妻本以为会永远幸福下去,但好景不长,夫很快被其他美人吸引,不再理会她,转而与他人交会。
妻独守空房,悲痛万分,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戏台左右曲声渐起,妻捏着手绢哭唱起来,词句哀婉转,悲痛彻骨。
唱的是不错,但说实话,这种戏剧早就不常见了。这女人为何看那么认真?她瞧着也不像是喜欢这种风格作品的人。
云烬雪叹了口气,揉揉胃部,太过于饿,加上手腕疼的厉害,已经没心情听什么戏曲了。
女人忽然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烬雪知道这人不好惹,只得老老实实道:“来找人。”
女人微微挑眉,似乎觉得稀奇:“找谁?”
云烬雪又瞧她一眼,这女人一身衣物华贵,瞧着应当是个厉害角色,没准会有些消息,便道:“我要找的人...之前是穿着红衣服,很漂亮...”
女人轻笑一声:“哦?你说我吗。”
虽说她确实好看至极,但是有够臭美的。云烬雪道:“我又看不见你的脸,不然你摘下来给我看看?也许我见过你呢?”
女人看着戏台,指节在膝上轻敲。片刻后,她道:“不会,我不认识你。”
台上演到下一折,妻寻到丈夫情人家里,想劝夫回去。夫却摇头晃脑,言自己并不知道她是谁,问她是不是找错了人。
妻哭唱起来:“他知我来,却装作不识,怎能如此伤我心....”
云烬雪接着方才说下去:“我还是直说吧,她的名字是江炎玉,你可曾听过?”
外头已经黑下来,酒楼内只有灯影摇曳,部分落在女人身上,可依然有大片藏于阴影。
她久久不回应,云烬雪本以为她不会再理自己了,可又听见一声笑。
那女人轻声重复:“我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云烬雪道:“是。”
女人深吸口气,微微坐直:“人是什么时候丢的?”
云烬雪语气低落下来:“七年前。”
女人笑了一声:“丢了七年才想起来?你是真心想找吗?”
云烬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良久,才道:“是真心。”
戏台上曲风忽然一变,原本的哀怨变为激昂。妻擦干眼泪,唱道:“他毁婚约,寄情他人,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说着,竟从枕下处抽出把锃亮的大刀,又杀去情人家中,在急促鼓点中将那两人捅了个对穿,血水狂飙,甚至溅落到前排桌上,他们却丝毫不介意,甚至张开嘴接着尝了尝。
妻拔出刀,砍去了自己的头,掉在地上的头颅还在唱道:“看我一刀杀了他,再自尽,我二人合葬,再做夫妻。”
云烬雪看到这结局,有些震惊,一方水土养一方戏剧,果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良。
戏幕落下,底下人纷纷喝彩起来。云烬雪似乎听见女人道:“你若有那份真心,何至于等七年。”
等喝彩声熄,她再看去,女人似乎什么也没说,依然冷冷看着戏幕。
胃饿的有些疼,云烬雪趴在桌上,一边揉着胃,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为了赶路吃的本就不规律,上一顿好像是昨天的事了,本来安定下来后再吃,谁能想到会被一个奇怪女人扣在酒楼里,周围都是香饭,却只能干挨饿。
唉。
在她趴上桌时,女人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冲远处的妖修做了个手势。
那妖修明白,转去后厨拿了样东西出来。
最近一直赶路,没好好休息,再加上又累又饿又疼,这般趴在桌上,她差点睡着。
听见有人叫自己,云烬雪提起精神,从桌上起来,见妖修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手铐的木质机关。
云烬雪问道:“这是什么?”
妖修道:“这是我们店里的一种特质器具,只有一种特殊解法可开。一般来这里来吃饭,我都会请客官试一试,若是能成,可送十道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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