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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雪咽下口中饭食,抬起手臂,将木质机关也提起来:“这个能不能也打开?”
酌月又将机关按下去:“这个确实只能等两天,没有其他解法。”
云烬雪道:“好吧,总之,机关打开之后,你应当不会再为难我吧,毕竟都解释清楚了。”
酌月笑道:“嗯,不为难你。”
虽然这话也不知真假,但好歹有了保证,云烬雪稍稍放了心,继续和美食作对。
小臂上还疼的有些难以承受,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转头看向旁边人批阅的纸卷。
上面似乎写着一些世家信息和银钱往来,所做的生意内容以及货物数量,貌似是颠红堂的生意数据。
酌月注意到她视线,似笑非笑:“师姐,你这属于窥探机密了。”
还是当着正主的面窥视商业机密。
“哦。”云烬雪收回视线,用勺子戳菜:“不好意思。”
接着又反应过来,差点被呛到:“咳咳咳,你叫我什么?”
酌月面不改色:“师姐。”
云烬雪惊悚道:“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酌月道:“听说外面的修者都这样叫你,所以我也叫一句,不行吗?”
她看过来,金色面具之下的那双长眸漂亮多情,咬字暧昧:“师,姐。”
这声师姐叫得云烬雪勺子差点没拿稳,赶紧捧着碗稍稍远离一些,盯着桌上熏香道:“不敢当,堂主那么尊贵,叫我师姐是折煞我了。”
越说声音越小,实际上,听她这样叫,总觉得有些耳熟,和曾经风风拿捏腔调的感觉颇像。
偷偷看她一眼,略散漫的坐姿,漆黑长发与面具下露出的漂亮红唇,都有那么一丝丝像。
刚见面就这么觉得了,但限于对江炎玉此刻状态的认知,而觉得她不是。再加上酌月这个名字,也确实很久之前就出现过了。
但万一...万一就是呢?
六年过去,本该是来抓自己的剧情点,她却没有来。也许就是心灰意冷了,所以不与自己相认,不是没可能。
云烬雪放慢了吃饭速度,试探问道:“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酌月道:“人丑。”
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单瞧那红唇与下颌,都是一顶一的美人,更何况那双多情眸。
云烬雪道:“我觉得你挺好看的,若是能看见全脸,想必更好看。”
酌月莞尔:“昨日我想亲你一口,被你骂恶心,现在却来调戏我了吗?”
这笑声轻轻柔柔倒是醉人。云烬雪怕她追问什么,住口了,埋头吃饭,不再提此事。
饭菜下肚,垫了饥饿,终究是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困意又渐渐酝酿起来。
酌月注意到,将空碗盘端下桌,摊开纸卷:“困了就睡吧。”
云烬雪强撑着精神,摇摇头。
酌月道:“你今天还要躺一晚地板呢,现在多睡会比较好。”
云烬雪:“......”
为什么说开了还要躺地板。
一想到那毫无温度,完全暖不热的冷玉地面,云烬雪觉得还是现在休息下比较好,这样晚上可以保持清醒,舒服些。
只要再撑到明天就好了,到时候机关一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离开。
和身边的红衣女人保持一定距离,搬开枕头,她小心躺下来。
这两天过的太糟糕了,本以为思绪杂乱之下,想要安稳睡着会有些困难,可谁知刚闭上眼,就陷入了沉沉深眠。
听到身边人呼吸渐渐平稳,酌月侧首,垂下视线,描摹着女人的侧脸曲线。
她单手撑着软塌,俯下.身,悬在女人上方,鲜亮红袍袖扫过桌面,带下几张纸卷,飘落在软榻上。
在近乎要吻上的近距离前停下,眼前就是朝思暮想又痛恨至极了整整七年的人,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躺在身边,平稳睡着。
那白皙肌肤,细细眉毛,略颤抖的长睫,顺着高挺鼻梁滑下去,因为睡着而微微张开的唇,能闻到她呼吸间的浅香,几乎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你想我了吗?师姐...”
她喃喃着,与女人呼吸交融,眸色逐渐变深:“其实我也...”
咔哒一声,让酌月回了神,抬眸看去,原来是自己不知觉间捏断了笔。
望望四下,纸卷在塌上散落,自己弯腰时扫动的袖口不小心碰到砚台,染了墨,在桌面涂下半扇黑迹。
把断笔扔在桌上,酌月长叹口气,闭上眼后靠在高枕上。
就和自己一样,哪里都一塌糊涂。
被叫醒时,云烬雪感觉自己应当是睡了许久,却还是有些昏沉。
身体冷的有些不正常,用手背试试额头温度,又没什么问题。
从软塌上起身,亭外已陷入黑夜,居然那么晚了。
酌月道:“回去吃晚饭,然后就可以休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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