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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照旧吃完早饭,站在三楼往下看。
客人不少, 店员都在忙碌, 那道红色身影也混入其中,帮着一起向客人介绍产品。
云烬雪微微弯腰, 手肘撑上栏杆, 微微歪头瞧着她。
这小孩个子比较高, 站在同性里便格外扎眼,总是突出一截来。现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将周围人逗的花枝乱颤。
虽然平日不怎么主动与人结交,但并不代表江炎玉不善于此道。相反,在颠红堂做生意久了,她相当明白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顺着心意来,三言两语便能让人冲动上脑,买下一大堆东西。
嘴巴会说,加上本人就好看,所以她身边总是围绕不少客人,而她那头银发也是逃不了的话题中心。
面对询问,江炎玉捻捻辫尾:“并非染色,这是天生的。”
春渡因为行事风格过于随性恶劣,被发配去拖地,看见江炎玉受美人簇拥,满目怨气道:“她就是有病,才一头白发!”
客人们眼中更见怜惜,素指按在唇上,微蹙眉尖:“那姑娘小时候是不是遭过许多白眼?太可怜了,你不要难过。银发虽奇怪,但在你身上就恰到好处,衬的很。”
江炎玉赔着笑,谢了一圈。手掌抵在后腰,偷偷弹出个冰刺,噗嗤一声戳穿春渡脖颈。
头颅差点被掀翻,春渡又扶着安上了,不满嘀咕道:“就会用这招,垃圾冰棍。”
满头发带拆掉一个,捆上脖子,遮住伤口。春渡吹着口哨,甩着拖把去拖墙了,越拖越脏,被店员小花追着打跑。
听着客人们左一言,又一语,江炎玉又趁机推销几瓶香水。正拆包装时,有一位客人夸她手漂亮,非要给她染染指甲。
江炎玉应了,伸手出来。那人刚碰到,便是惊呼:“天啊,你的手太冰了。”
周遭怜惜更甚,纷纷说她体寒,教她怎么保养身体。什么泡脚,熏香,捂肚子等等招数都教着。顺手将她指尖染上红艳艳,好看的挪不开眼。
云烬雪在三楼听的好笑。
要给冰块调理身子,真把她捂热了还能了得?恐怕就要融化了吧。
她的笑声很轻,却还是被楼下人敏锐听见。江炎玉回眸看过来,笑容灿然:“师姐!”
云烬雪往楼下走:“嗯。”
客人道:“你刚刚还说是云老板的学徒,哪有学徒叫老板师姐的。”
江炎玉打哈哈:“这个....”
云烬雪走近:“学徒?我的吗?”
江炎玉:“嗯!”
她这应的,似乎只听见后面那句问话。云烬雪又道:“是吗,我都教了你什么?”
江炎玉道:“教我怎么做人。”
云烬雪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副画面,监狱门口写着好好做人四个大字,而江炎玉捧着饭盆,正可怜兮兮的从里面走出来,叫师姐。
没忍住笑出来,客人们也被都逗的不行:“别闹,就差一点就画好了。”
女人的手还在客人掌中,最后一笔已画完。云烬雪握着她手腕拿过来,手指顺着她掌心划到指腹,挑起指尖看,雪肤丹红,的确衬她。
“好看。”云烬雪松开她手,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往柜台走去。
江炎玉还站在原地,被抚摸过的手掌似乎麻痹了。
一股热气从指尖的红冲撞到心腔,分明没有血液,却似乎脸颊红了起来。
生活与生意两方面已经处理得当了,云烬雪发现,这死小孩并没有消停,还有另一件事同时在办。
那就是,杀魔物。
仿佛打卡一般,固定每两天便去杀一只战争魔物。那些能够叫上名字的战争,逐渐被她在这两月间杀干净了,包括之前让云鼎大败的【越唐】。
云烬雪躺在喜乐宴,每次听到她来报战绩,都心情复杂。
那天无心之下说出的话,似乎被她理解歪了。战争没打起来之前,就火急火燎的先去清理战争魔物,仿佛真想把这里变成最适合生活的安乐乡。
和她说过很多次,不必如此,得到的反应只是摇着手说没关系,并且更加热络的投入清理工作。
她似乎坚定不移的相信,虽然不直说,但只要能完全顺应云烬雪喜好去做事,就能将她留住。
云烬雪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来去,不知该从何劝慰。
除魔这么大动作,不可能没人发现。
一开始都不知道是谁,后来随着次数变多,渐渐有了目击者。都模模糊糊的描述,那是位红衣银发,挥舞红刃的女人。
这特征过于明显,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前段时间,招来三只魔物拆毁劈山门的那位神秘人。
继神极宗之后的第二次魔物灭门事件,虽说在人员上并没有很大损失,但依然引起了极大关注。毕竟弟子们虽没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最厉害的掌门可的的确确是一命呜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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