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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好友就在身边,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小反派现在独自一人,就这么嫁过来, 还没有点什么保障,心里会不会失落呢?
见她犹豫, 乔语山也迟疑了。
她活到这年岁, 潇洒一生, 打心眼里认为这种事,重心意不重形式, 只要最基本的礼成就行。但回过味来一想, 年轻人肯定都喜欢排场大些的, 又要将红布收起:“或者等等来安排下...”
江炎玉向她施了一礼,伸手接过红布:“这个就足够了,多谢乔长老。”
她将红布展开, 恰好正正方方, 边缘绣着金线,分外好看。迫不及待顶在头上, 四角流畅垂下。
用手背将前面掀开, 露出那张清灵如仙的面容, 江炎玉垂眸望过来,珍重道:“师姐,我们成婚吧。”
所有考虑被全部压下,云烬雪弯起红唇:“好。”
洞顶的唯一光束照在两人之间,她们并肩跪坐,随着乔语山喊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分别向天地与云鼎敬拜。
“夫妻.....妻妻对拜。”
云烬雪膝行着转半个身,入目是身着红衣端正跪坐的女人。她心头微动,忍不住轻声道:“你穿了那么长时间的红,也该戴一戴红盖头了。”
女人轻轻点头,攥紧了膝盖上的衣料。
弯身拜下去时,云烬雪思绪飘远,心里清楚这里依然是昏暗山洞,却忍不住联想到宽阔明亮的大厅。
聚光灯照下来,她与女人执手,在悠扬乐声与亲朋好友的目光中交换戒指,享受着浪潮般的掌声和祝福。
好可惜啊...
抬头时,女人满身浓红,不似真实存在。
隔着光束看去,有些遥远,如一张画,还泛着金光细碎的陈旧光泽。
云烬雪心头酸涩。
再过几年,等注定的结局来临。这个愿意与她在简陋山洞里成婚,傻乎乎又总是目光灼热的女人,就会变成几行干瘪文字,永远无法触及了。
好可惜。
从山洞中离开时,云烬雪重获光明,手中牵着人,有一瞬间的迷茫。
晃了几晃,才反应过来,该出去了。
而她们前脚刚走,后脚洞内就爆发一阵大笑。乔语山道:“你还要跟我赌,输惨了吧。”
云鼎道:“我着实未想到是这种结果。”
“魔物为什么要帮助凡人?亏我们还想了那么久,什么理由都猜了,”乔语山摇头笑道:“结果不为权,不为名,不为利,就是图你闺女,哈哈哈哈。”
云鼎叹气:“罢了罢了,随她们吧。”
踩着盛烈阳光往外走,在人堆里待得时间有些长,云烬雪担心这傻小孩身体不舒服,准备再去见几个人便离开。
刚走入一处院子,还没辨清这是何地,便被一股力道拉着躲入假山后。
知道身边只有一人,便没有挣扎,云烬雪顺从靠上假山。热流含住些微潮意扑面而来。黑暗降临,唇上一暖。
脑后被垫上掌心,与冰冷假山隔开。那只手指尖收拢,在发丝间轻轻揉动着,有些痒。
云烬雪气息乱了些,闭上眼睛,仰头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吻,虽是来势汹汹,但并不强硬。
两片软唇贴上来,辗转反侧,难舍难分,极轻的研磨着,冰雪般的冷香将她笼罩,却让人升温,忍不住伸手将人抱住,颤抖的手掌划过腰间,向上抓去。
那盖头,江炎玉始终没完全取下来,还有半面顶在头上。被云烬雪这么一拽,便拽了下来。
红影飘荡间,气息黏连的热吻终究是分开了些。江炎玉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笑道:“师姐揭了我的盖头,我就是师姐的人了,师姐要对我负责。”
说着,又要吻下去,身下人却是突然用力。两人位置倒转,方才压人的,此刻被压在了假山上,不变的是笑眼眯眯,呼吸微急。
透过假山的稀薄天光落在那张玉颜上,如清灵薄冰,冷透淋漓,又因为眉目间含着的春日阳暖,而无端生出一丝柔软媚意。
云烬雪将人压住,踮脚轻啄那粉唇,在那舌尖探出时,轻轻咬下去。齿列摩擦着,直让身前人讨饶般的眉尖轻蹙,含糊求饶道:“师姐...”
将人松开,云烬雪笑道:“竟敢偷袭我,不罚你一下可不行。”
江炎玉道:“哪里是偷袭,分明是情难自禁。”
“你从来就没自禁过吧。”云烬雪控诉。
江炎玉伸手扣住她腰腹,呼吸轻浅:“你就在面前,我要如何自禁呢?”
云烬雪道:“油嘴滑舌。”
向后退了小半步,她将“红盖头”展开,纹理还算细致,但本质上还是缺了层意义。云烬雪看了半天,问道:“要不然回头,我们经过茶阳时,再给你买个真的盖头戴戴?”
江炎玉将人拉近:“不用了,已经足够了,谢谢师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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