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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窦樱渲心里不由得多了些思量。
我一抬头看她,就看到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啦?”我抚平她微簇的眉头问道。
“无事。”她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不想让我担心。
我没有想太多,没过多久就待在她怀里睡着了。
直至半夜,我听到身边的窦樱渲轻轻呻吟了几声,立马醒来。
我看向她,她面露痛苦的神色,身子不断地战栗。
我急忙坐起身,摸向她的额头,竟滚烫得不像样子。
我唤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可能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心里着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我费了很大劲将她背起来放到了马上。
她的爱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对劲,一对马蹄不停地摩擦着地面。
我没有自己骑过马,但情况紧急,我不得不骑上马拉住缰绳。
好在这马很通灵性,我没有怎么操控它,它就向山下奔去。
马上很是颠簸,我环抱住窦樱渲,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这让我心底很是无助,内心一直不断提醒我,我不能失去她。
第22章 求医
下了山,我们又来到今早看到的村子,村子已是一片黑暗,家家都熄灭了灯火。
我背着窦樱渲下了马,挨家挨户地敲打着门:“你好,有人吗?请问有大夫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回城区找人,但将军府离这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况且进了城也不知在三更半夜的哪里有大夫。我害怕她坚持不住。
敲门声引起一片鸡鸣狗吠。
村里大半人都被我闹出的动静吵醒,屋里传来一片叫骂声。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我出此下策并无他法。
这时一个妇女走出门,她看了我们一眼,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跑到她跟前。
“您好,请问村子里可有大夫?”
妇女扫视着我和身后在马上趴着的窦樱渲开口道:“村口有个张瞎子,他是大夫。我领你们去吧。”
我也顾不得此话真假,连连道谢,牵着马跟在妇女的身后。
我一路上不断观察着窦樱渲的神色,她额头上直冒汗,眉头从未放松过。一脸痛苦的神色,我看到只觉得心底揪心的疼痛。
随着担心不断加剧,我的脚步也愈发急促起来。
还好村头不是很远,我跟着女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张瞎子脾气可不好,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女子撂下话还没等我道谢就匆匆离开了。
我没多管,忙敲打面前十分破旧的木门。
但敲打了许久,门内都没有动静。夜半冷风阵阵吹过,我打了个冷噤。
看向窦樱渲,见她的嘴唇开始发白,我连忙将外衣脱下裹住她的身体。
我加重了敲门的力度,不断在门前叫喊着。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门内有了动静,木门吱吱嘎嘎地发出怵人的声响,一张可以算是恐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双眼的眼珠已经被挖去,露出两个黑色的空洞,脸上还布满了皱纹与疤痕。
他看起来瘦骨嶙峋,有六十好几的样子。想必他就是妇人所说的“张瞎子”。
我忍住差点发出的惊叫,轻声问道:“您好,听说您是大夫,姐姐她烧的厉害,能烦请您诊治一下吗?”
我将窦樱渲扶下马,恳求道。
没想到张瞎子对着我就破口大骂:“现在是几更天?我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被这么折腾?”
张瞎子正如妇女所说的脾气不好,我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但能否先看下病人再责骂,到时候我怎么赔罪都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了,她看起来快坚持不住了。”
见他不曾松动的神色,我再次恳求道。
张瞎子终于将门打开,让出位置让我们进去。
屋内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有些破旧,但柜台上放满了药罐纱布。
这样看来张瞎子至少是个靠谱的大夫没错了,我心稍微安定了些。
将窦樱渲放在床上,我握着她冰凉的手。自见她第一面,她的手就是冰冰凉凉的,但从未像此时这般慎人。
“让开,你在这儿只会碍事,滚边上站着去。”张瞎子骂骂咧咧地拿了些瓶瓶罐罐过来将我赶走。
我只好起身站到一旁,但我还是时刻盯着窦樱渲,心里紧张地不行。
此时我已经后悔与她出来散心,若是待在将军府她是不是就不会遭此一劫了。
我心底满是自责。
张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生疏,甚至知晓窦樱渲是女子,还贴心地用布遮住手腕再搭上诊脉。
“嗯?”张瞎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将我的心也一并提起。
“如何?”我不由得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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