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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溪点了点头,哑声道:“......带她们也走。”胡雪衣转过头,正巧看见古灵已将黑气都渡了过去,这才放开了古宁。
古灵:“带她走吧,我已经被黑气侵蚀,走不出楼兰地界了。我会在这里,永远守护楼兰。”
白守溪与胡雪衣一起扛起了古宁,陆与泽背着陆与归,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古灵这样的一句。
胡雪衣:“我这有些灵药,可以将黑气压一压。”
古灵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离开。白守溪透过冰凉的白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古灵转过身,只是站在那里,姿势同当初她在那座有些破败的庙宇中看到的那尊神女像一样。她双手合十,轻声道:“神女保佑你们。”
在他们几人离开后,有一人御剑悬停在楼兰半空中,低头看着脚下的废墟,皱了皱眉。
“来迟了。”他说,他的身侧停着一颗水晶球,听到他的话,水晶球里也传来一名男子轻慢的声音,那名男子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回了声:“知道了。”
一阵风吹过,那人的身影又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出楼兰城的过程比想象中要简单,整座城池的诅咒似乎随着楼兰子民的消失也一齐消失了,几人不过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能看见中原的一座城了。
白守溪这时才有些回过神来,她并不说话,只是回头,看向了那茫茫黄沙——即使她看不见,只能也能听到风吹过沙砾的声音,感受到沙在指尖流走的感觉。
“对不起。”
她轻声道,声音随着风被吹散,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胡雪衣原本也在思考着什么,想得有些出神,走了两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问道:“怎么了?”
白守溪摇了摇头,跟上了她。
刚一出楼兰城,陆与泽的脸色就好了许多,只是嘴唇还是有些发白。
胡雪衣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道:“找个酒肆。”
陆与泽不明所以,下意识怕给她们添麻烦。他一手拖着弟弟,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肌肉道:“不用的仙君,我身子好,休息一下就好。”说着还深吸了一口气,作出很强壮的样子,只是那发白的嘴唇还是显示着他的虚弱。
白守溪补充道:“是给你弟弟的,中了鬼气,得用酒驱一驱。”
陆与泽哦了一声。
陆与泽马上同意了。
转角处便有一间酒肆,门口的牌匾上明晃晃地写着“桂花酿”三个大字,白守溪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无意识地“啊”了一声。
胡雪衣眉头一挑:“你来过这里?”她语气里掩了几分危险的气味,似乎想要探究白守溪为什么来这里。
然而白守溪并没有感觉出来她话中藏着的东西,只点了点头。
胡雪衣:......
很好。
她必须想办法知道孩子来酒肆做什么,很急。
几人刚进了店门,就发现不对劲——太安静了。白守溪下意识紧绷了神情,这时,趴在柜台上的一个人忽然有了动作,把陆与泽吓得一跳三尺高,难为他还背着弟弟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这才认出了白守溪:“唔,如歌姑娘,好久不见了。你这新换的白纱还挺好看的,配你头发上那小环正合适。”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看见陆与泽被自己吓得跳到桌子上,有些想笑:“哟,人还挺多的。”听到这声音,白守溪也认出他来了,正是掌柜的。
陆与泽从桌子上慢慢挪了下来,小声道:“仙君,你不是叫程一么?”
胡雪衣示意他不要出声,却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想起自己假扮药师,混在那矿队里时的化名叫作“白七”,虽然两个名字没有什么干系,她心里还是想着:怎么都加了一个数字进来呢。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低落的心情也开心了起来一些。
白守溪应了声,问他:“掌柜的,怎么不见其他客人。”
掌柜的打着哈欠回她:“如歌姑娘,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后,有带领挖矿的官兵来宣传,还每天免费给每家都发了点黑矿,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们不收人了,黑矿也不卖了,怎么也弄不着,搞得我们是精神也不好、身体也总不舒服,总是头疼恶心,只好都待在家里喽。”
精神恍惚、头晕、恶心,都是断食黑矿后的后遗症。
白守溪点了点头,问他要了一坛桂花酿来。
掌柜的太久没开张,干脆多送了她一坛,顺嘴问道:“这次不是给莫大娘带了么?如歌姑娘这么久没来,你不知道,大娘吸了黑矿后兴奋了很久,都说她丈夫、儿子都回来了,她甚至想参与到矿队里去——你说她那身板,哪行呢!给大伙拉回来了,七嘴八舌的劝。后来宣传的人也走了,黑矿也都没了,大娘消沉了很久,现在整天闷在家里,得有好几天不出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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