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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的死寂中,蕭繹反握住我手看向我,澄澈眸中清淺的笑意,似映在水中的月光,「好,我們回家。」

許是忌憚肆外的弓箭手,為了博陽侯府後繼有人,不想和我同歸於盡,我與蕭繹離去時,雲世子理智地沒將長劍扔過來將我扎個對穿。

只是儘管我離開時一步也沒回頭,但身後雲世子的目光始終使我如芒在背,那發自心底的深重怨恨,似淬著冰雪的寒刺直刺進我血肉中,令我在走出酒肆、迎面被夜風一撲時,不禁略抖了抖。

我剛微一抖,身上便被披了件女式披風,是蕭繹從府中攜來的。他這般細心,卻沒給自己帶一件,我忙拉著他進馬車避風,蕭繹身體從小就不好,在風中站久了,有可能會病上幾日的。

馬車駛動,兩邊是王府侍衛扈從。好在蕭繹雖被貶為晉王,雖素來不為他父皇所喜,但晉王府該有的建制還有,若是沒這些王府弓箭手,今晚真不知要如何收場。

白日裡我問綠璃過去八年的事時,曾細問她雲崢其人。綠璃對雲崢原就五個字——小姐的前夫,但因我問,講了不少旁人對雲崢的評價給我聽,我從那些話里,大抵知曉了雲崢的性情為人。

簡單講,一個不好惹的天之驕子。雲世子這般生來眾星捧月、烈若驕陽的人物,卻在我身上栽了個奇恥大辱,定不可能忍氣吞聲一輩子,必要設法一雪前恥的,只不知他是「雪」我一個就能解恨,還是要連帶著奸|夫一起。

轆轆馬車行進聲中,我在心中嘆了口氣,將身上披風扯蓋在身邊蕭繹身上,道:「我不是留話說出去走走就回嗎,殿下為何不早自歇下,要親自出來尋呢?」

蕭繹看著我道:「我怕你不回來。」

真是奇怪的話,現在的我,除了晉王府,是無處可去的。宮裡已沒有了沈皇后,虞府並沒有我的親人,謝、雲兩個曾經的夫家也已與我無關,我除了回晉王府、回到蕭繹身邊,還能去哪兒呢。

且就算我有能去的地方,我也不能離開蕭繹。待我有大恩的沈皇后,對我有重託,可我不僅沒能完成沈皇后對我的囑託,還將事情砸了個徹底,如今情形比沈皇后故去時更糟糕,我必須為此負責。

但怎麼負責、怎麼力挽狂瀾,我一時想不出法子來,只能先顧眼前事,問蕭繹道:「殿下怎就尋到了春醪亭?是過去八年裡,我們曾一起來過這裡嗎?」

蕭繹牽著我的衣袖,令我與他坐近些,掀起半邊披風裹在了我的身上,「春醪亭雖是間小酒肆,但店中桑落酒的滋味很好,不輸禁內。」

應是過去八年我和蕭繹來過春醪亭,失憶的我才會在綠璃問地方時,張口就說出「春醪亭」三字,至於雲崢雲世子今夜出現在那裡,大抵就只是個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吧。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雲世子與我的孽緣,著實是深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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