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到對方又懶懶的閉上了眼，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老皇帝又否定了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題目被順利地送到了考生面前。

顧清玉一直在上方注視著各個考生的動作，終於，聽到了身邊老皇帝的聲音「既然這麼在意，就下去看看吧。」

他知道了。

顧清玉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身體也是陡然變得僵硬。

「我家這老二啊，就是腦子差了些，所以啊，想去就去看看吧。成了你的事兒才能繼續為朕死心塌地的做事兒，朕從來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老皇帝說得輕聲，但將所有的好處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顧清玉斂下眼中的情緒，聲音毫無起伏，單單回答了一句多謝皇上，臣謹記。

既然是得到了允許，顧清玉行為就放肆了許多，長身而立，走下考場。

在前三甲的桌子前短暫的停留，看清他們上面寫的內容。

按照顧清玉之前的猜測是有人將自己的試卷換了名字，所以為了不露餡兒，那個頂替的人一定會知道他的試卷內容，並且全文背誦，若是出事的時候也好再倒打一耙。

對於身後有權有勢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顧清玉找了二皇子，他在這次的考試中寫下了與上一次考試相同的題目。

顧清玉對於自己的成績，也是非常的有信心的，必定是前三甲中人所干。

所以原本的計劃是，帶到答題結束以後，尋個理由去看試卷的地方，只要找出與他所寫內容相同的文章，就可以鎖定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情。

在順藤摸瓜找出換試卷的官員，一網打盡。

而現在，老皇帝既然發現了他的目的，自然不需要再去偽裝了。

真的是，老了也不安分啊。

顧清玉的腳步停在停在了第二的位置，就是他。

原來，即使成績還在，他也做不成狀元啊，那現在倒是也不錯，畢竟，哪個新人會成為丞相呢？

已經確定了，人就沒有必要在下面轉悠了，顧清玉回到了老皇帝的身邊。

「回來了？」老皇帝抬眸看了一眼顧清玉，見他神色罕見的有些煩躁，滿意了。

「是」

「想怎麼處理？無論是鬧大還是私下解決，朕都可以允了你。畢竟你可是朕最看重的臣子，也是你的老師舍位推薦。」

「臣想私下解決。」

顧清玉察覺到了老皇帝的威脅，連季川都搬了出來，還暗指別忘了他這個丞相到底是怎麼上位的。

老皇帝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待到學子考試結束以後，皇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