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低頭親了人一口。

她們都是女子，怎麼可能不軟，是她自己的原因，若離紀昭月這般近，鼻尖都是她身上清冽的味道，根本沒辦法靜下心讀書。

謝青煙覺得自己太不務正業了，不該如此的，她想要考取功名，想要為她們的未來做一點努力，不想永遠被昭昭護在羽翼下。

她不要做依附大樹的菟絲花。

紀昭月見她神色認真也只得順了她，鬆開手讓她好好坐著看書，自己也從暗格中抽了話本出來，倚在一邊看著。

直到大將軍來敲了敲窗戶口。

她探出頭去。

紀凌騎在高頭大馬上，低頭說，「琅琊公主的馬車壞了，想坐你的馬車。」

紀昭月：……

堂堂公主，馬車質量這麼差？

她不敢相信，並想婉拒，「這樣不好吧，我怕怠慢了公主。」

紀凌眼尾一瞥，一副我早已想到的模樣，又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說話，許會開罪琅琊公主，所以你出來騎馬，將馬車讓給琅琊公主。」

「那煙兒呢？」

她一臉懵，紀凌瞪她，「謝姑娘最懂禮數，人家跟公主肯定能聊得來，又不是你。」

……

「去問問謝姑娘願意和公主同處一輛馬車嗎，若不願意，我再去周旋。」

女兒的意見在他看來不大重要，畢竟是父女，他知道紀昭月不會在意這些，但跟他夫人一樣生性敏感多思的文人的意見他卻不能不問。

紀昭月扭頭看向謝青煙，謝青煙剛剛就聽見大將軍問的話了，見她看過來，輕輕頷首。

她又轉回去，靠著窗戶道，「那請公主過來吧。」

等放下帘子，才低聲叮囑，「即便對面是公主，你也莫要讓自己受委屈，嗯？」

在她眼裡，我是多容易遭人欺負？

「我都知道，你快去吧，不要擔心我。」

紀昭月這才放心的走出去，翻身下馬車，公主遠遠走來，對她有些歉意的笑笑。

「殿下快上去吧，若有事，只管命人來找我便是。」

「麻煩昭昭了，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青煙的。」

公主笑眯著眼睛許諾。

紀昭月擺擺手，「煙兒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勞殿下操心了，裡面有些詩經八股策論還有話本，您挑喜歡的看。」

「好。」

蕭安然又應了，紀昭月才騎上馬，夾了夾馬腹，又拍一下馬屁股，馬立馬小跑著帶她去找爹。

「陛下那邊缺了個侍衛的空檔，你過去守著。」

紀昭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爹開始給她刷臉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