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又問:「我們晚上要逃?」
冉繁殷閉上了雙眼,深呼一口長氣,我說了這麼多,你就記住了逃?冷靜!冷靜!冷靜!
冉繁殷招了招手,「過來,我說給你聽。」
寧淞霧蹭一下起身,挪到冉繁殷身邊落座,翹首以盼。
冉繁殷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是要逃沒錯,但是要有策略的逃……」
「你幹嘛?」冉繁殷剛說講句就看寧淞霧扭扭捏捏,瞬間有些生氣。
寧淞霧捏了捏耳朵,不好意思道:「癢,沒事你繼續說,我這次會忍住的。」說完主動把身子往冉繁殷身邊靠。
冉繁殷這才意識到方才兩人確實挨得太近,她只是想故作玄虛,也不一定非得靠這麼近說話。
遂伸手把寧淞霧支離開,拉開兩人距離,繼續說道:「他們定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動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先……」
至於戲要怎麼演,她並沒有告訴寧淞霧,只是讓她根據現場情況發揮便可。
真的要趕緊找個時機,把這婚離了,好處半點沒撈著,命卻快要搭進去了!
聽完冉繁殷的策略,寧淞霧目瞪口呆,她足智多謀,嫁給自己著實委屈了。
「去床上眯一會兒,晚上可不一定能睡安穩覺。」冉繁殷續了杯茶,左手拖著下巴,不緊不慢品著,見她不為所動,又說:「安心睡,我晚點喊你。」
*
戌時末,地字六號房傳來陣陣爭吵聲,愈演愈烈,「哐當。」一聲,門扇被木凳砸出了一個窟窿。
一身穿淡綠色素衣的冉繁殷,甩開門跑了出來,右手捏著精緻的香囊,指著屋內嘴裡罵罵咧咧。
「寧淞霧,你要是個男人此刻就出來,這會兒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當初去找那相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此刻?」
寧淞霧壓著嗓子:「夫人,夜深了,我們回屋說,別吵到大夥休息。」
冉繁殷逐漸提高音量:「我行得正坐得端,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回屋說,你給我出來,讓大伙兒評評理。」
她繼續不依不饒道:「今晚你再三推脫說累了,先前就發現你不對勁了,沒曾想你表面曲意逢迎百般討好,背地裡卻出去尋花問柳,還將那相好的貼身之物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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