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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人情,我報恩,做什麼都行……」

霍春生正沉醉忘情,嗯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陸憐被逼到絕境,蓄力一踢,「可你要拿我當妓子小倌,我不行!」

咚地一聲悶響,霍春生連人帶被子被一腳踹下了床,他懵了坐在地上,想起剛才陸憐說的話,難得的瞪大了眼睛,「誰拿你當小倌了!我、我是喜歡你!」

黑暗裡霍春生的臉漲得通紅,可是太黑,陸憐看不清,只是恍惚,「我一個男人,你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為什麼不能說喜歡?」

他困惑,陸憐亦然,男人之間哪有喜歡呢?要麼是知情知趣,稱一聲知己或者摯友,要不就是狎戲取樂,淫靡偏好罷了,哪有認真的呢?霍春生是哪一種?陸憐搞不清了,愣愣地坐在床上說不出話,霍春生看出他的迷茫,爬到床邊,仰頭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攥住他有點微涼的手。

「我是真心,想同你一輩子在一起,不好嗎?」

陸憐傻了,「你同我一輩子?你不娶妻嗎?將來老了,誰給你養老送終呢?」

霍春生反而笑了,「你怎麼操心那麼遠的事情?」

「人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真到了那一天,若你先走,我就給你送終,再去地府找你。」

「你說什麼傻話!」陸憐要抽手,反被握的更緊,他被順了毛,軟下來,「……那要是你先走呢?」

「我不會的。」霍春生笑過了靜下來,認真地看著陸憐的眼睛,「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生死之事誰能預料?可霍春生就是篤定,仿佛只要足夠強烈,就可以意志撼動這世間的規律和變化,他好像就是這麼活著的,堅定地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

可陸憐不一樣,他已經被狠狠的打碎過一次,什麼事情在他這裡都失去了絕對,他沒有底氣相信自己,這麼重的承諾,他覺得自己無法承擔,會辜負。

「我得想想……」

他猶豫了,可霍春生卻像得了恩賜,高興地撲上來將他一把抱住,「好!我等你想,多久都行。」

屋裡聲音歇了,安安靜靜,好像是真的睡了。

鄔思明無聊地用手指捻芭蕉葉,想著看樣子今晚是傳不上話了,他拍拍衣服,走了。

聽了半宿的牆角,轉述到鄭芳尋耳朵里,就一句話,他還捨不得走。

紫絹屏風內,那張可稱艷麗的臉不高興地皺起,旁邊不識趣還餵酒的戲子被他一巴掌扇下了塌,滾!都滾!接著一屋子唱曲的被他那架勢嚇得烏泱泱涌了出去。

他還不解氣,光著腳踩下來,瘋了似的在屋裡摔杯子砸東西,踢倒了屏風,扯爛了幔帳,最後倒在一片頹靡里,恨恨地掩面抽氣。

等他安靜了,鄔思明就過去把他抱起放到床上,細細地給他擦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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