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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慢慢拿起自己面前的空杯子,給溫爾雅斟了一杯紅酒。又端起來走過去,輕輕放在她的面前。

倒杯酒有什麼的呢。也值得置氣。那一刻她只這樣覺得。

她看了看溫爾雅,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穿著警服更顯得精神。

溫爾雅和她本也差不多大,但莫名其妙地,她只是覺得溫爾雅是女孩子,看著她就像看後輩一樣,沒什麼氣要動。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家世好學問高,在職業上順風順水,內勤工作也沒有風險,不比葉如歌這種出生入死的外勤。

人過得順遂時總是容易驕矜任性的。溫爾雅望著如歌冷笑一聲,「沒想到葉警長還挺沒架子的。我還以為葉警長勞苦功高,什麼都能搶呢。」

這話說的帶刺,但葉如歌無所謂。她只是笑著擺手,「過獎了。」

然後她移動腳步,依次給在座的同事斟滿酒杯,「這麼多年多虧大家支持,我也是該服務一下大家。」

整個過程里,程驍尷尬地站著,看著波瀾不驚的葉如歌,終究也沒有說話。

在如歌倒酒在他面前時,程驍終於想起來要坐下,卻又不知所措地要接過如歌手中的酒瓶。

「沒事,我來吧。」如歌還是笑,輕輕安撫他。

沒什麼要緊。她原是被打碎骨頭再重新捏過一遍的人。

她的骨頭很硬,所以打碎的時候很艱難,也非常疼,那種疼痛令葉如歌刻骨銘心。

但她如今作為一堆捏在一起的骨頭,早已非常靈活。

她沒有臉面,也不要臉面。沒有身段,也不要身段。

倒杯酒而已,不重要。

*

晚飯散場之後,程驍急匆匆追上她,「如歌,剛才席上的事情,實在對不起。當年分手,是我父母覺得她脾氣不好,她可能一直氣不過。」

「溫爾雅的家境很好,她父親是上級部門領導,如果鬧的太難看,對你我的發展都沒有好處......」他在努力解釋自己剛剛的無動於衷。

葉如歌抬起眼帘,最後認認真真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人,唇邊依舊帶了溫和的笑意,「沒關係。新人舊人見面,爭氣斗贏,情理之中。」

程驍不知該說些什麼,溫聲感念她的大度,「委屈你了。」

不委屈。如歌含笑搖頭。

她並不覺得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如果這樣評價程驍,那就太尖刻了。

程驍沒有什麼大的過錯,他只是紅塵俗世中的一個普通人罷了。他有自己的人生艱難,需要權衡利弊。

想來當初若是能做成領導的女婿,他也不會上趕著找她這個同樣平凡出身的業務模範。

他只是想前途光明一點,他有什麼錯。難道還指望他當場為了自己和溫爾雅翻臉。

若是有錯,最大的錯也只是沒那麼愛自己而已。可也沒有哪條紀律國法規定,他一定要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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