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夷不贊同這種揚湯止沸的做法,說道,「怕你才是當局者迷,你若是走了,他那副離不開你半步的模樣,不得追著你去?這宋大公子一走,宋家可不要亂套了,恐怕你還沒出京城,就被逮回去了。」
陳容鳶憤憤地將酒杯一擲,「這京城權貴!」
秦知夷聞言,幽幽看了她一眼。
差點忘了眼前正坐著個頂頂權貴之人,陳容鳶也立時閉口,轉了話頭,「我前日子炮製出來一種藥,本是為解百毒,誰知吃下去後,會導致人呈現休克假死之態,七八日後甦醒,倒像個沒事人一般。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就假死徹底消失,屆時也不必你徇私,替我瞞一瞞就好。」
秦知夷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拿副作用當藥性使,別到時候給你吃死了。」
陳容鳶默默地瞅了秦知夷一眼,「你怎麼又懷疑我的醫術?這藥我一年前就放鬼市上去賣了,都是先收一半定金,若買家事後用的有效,便結餘下銀錢。我賣給了三個人,賣出後不久就收到一筆結餘的銀錢了!」
秦知夷涼涼說道,「哦?我記得京里對鬼市嚴抓狠打,已私下端了好幾處,你嘴裡的這個是哪處的鬼市?」
陳容鳶驚覺說漏了嘴,訕笑著吃起菜來,「一年前,一年前嘛,現在也許早被端掉了?」
夜裡,滿桌的文書,幾盞昏黃的燭光。
秦知夷又坐進了文德殿,下午和陳容鳶喝酒是一時閒適放鬆,這會就要加鍾加點了。
幾沓奏摺中有一份來自潁州的請表,是老安陽王病逝,其長子褚子朔請求特批新任安陽王。
秦知夷拿起摺子,看到潁州這個字眼時,愣了愣。
那段刻意掩藏的過往片段爭先恐後涌了上來,她如今就像一個不會鳧水的人,溺在了記憶的潮水之中。
果然不該夜裡看州郡送上來的摺子。
秦知夷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摺子像是有千斤重,她費力擲到一旁。
而後她扶著鈍痛的額頭,殿內薰香順著她的大力呼吸,鑽入她的胸腔,帶著一股凝結不開的沉鬱。
過去這麼久了,即使她刻意遺忘,他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占領她的思緒和心府。
一月後,正值盛夏。
潁州安陽城內,天子特批的旨意隨著賞賜一同到了。
安陽王府正門,正忙著將賞賜物件搬進府內。
正堂上,聖旨剛宣讀完,褚子朔跪地接過。
他還未來得及接受親朋好友的道賀,宣旨太監就捏著嗓音說道,「王府東角門處還停著陛下賞賜的一眾奴僕,還請王爺前去掌掌眼。」
不過是些奴僕罷了,褚子朔本要說隨著府內管事領進來便是,可他見那宣旨太監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擺出一個請的姿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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