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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允斟想,這人說想和自己常見面,是真的想見面,還是摻雜了些別的意味?

見林清不說話,只是靜默地站著,眼角還掛著淚,倒真是惹人可憐了。倪允斟也就不說話,隨他一同站在亭下,只消這陸淵老頭兒斷了氣,他回宮稟報聖上就是。

夜風吹拂,陸府的幾株櫻花在夜色里散發幽香。倪允斟站在林清身側,望向身側人挺俏鼻尖,月光落於其上,像一層霜。

他想起方才自己臂彎中那細軟的腰肢。

這些文官的腰都是這麼細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有些文官的腰板挺硬,有些文官的腰板很軟,但這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因為在詔獄裡,硬的軟的,他都可以折了去。

但他莫名希望,還是不要去折今夜這攬在懷中的腰肢為好。

兩人就這樣無言並肩而立,默默等待一個人的死訊,直到月明中天,身後宅院裡傳來女眷撕心裂肺的哭聲,一道急促的腳步在身後響起。

林清轉了身,就見隋瑛疾步走上亭台,抓了自己的手,紅著眼道:「陸師他,他走了。」

林清輕輕「嗯」了一聲,正想示意隋瑛旁邊還有倪允斟這個錦衣衛時,就見亭中已無任何人身影。

隋瑛一把將林清抱緊了懷中,很緊,微微顫抖著。

「遇安……」他喚著他久遠不用的字,抬手落於他背,「回來吧,回來我身邊。」

「我會回來。」

「我等你啊。」

鬆開林清,隋瑛凝視他,輕輕地在他唇上吻了吻。

「這兩月,好想你,想你想得發瘋。」他握了林清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上,林清方才流著眼淚,此際卻破開笑容來。

這一笑,月色都黯淡了幾分。

「想得發瘋,卻只寫了一封信。」

「怕寫多了,惹你煩憂。」

隋瑛再度抱了林清入懷,「陸師走了,你孤身一人了,知曉你從不怕獨行,可我怎捨得讓你獨行,陸師說的對,有些事,我囿於成見,遲遲走不出來那所謂臣子本分來。這想,這大道,我要和你一同走!」

「哥哥……」

「可別叫我哥哥,我怕我忍不住要親你,可是陸師剛走,我……我……」

「遇安。」林清靠在他懷裡,輕聲道:「辦完喪事後,來我府上罷,我想給你熱一壺茶,洗去你這一路的風塵……」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夜裡要辦的事,很多,很……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黑色一片, 狹窄、逼仄,搖晃著,他的身體撞擊在四方, 鑽心的痛,他很害怕,卻記得爹娘的囑託, 不要哭,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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