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今微笑,朝他伸出手,沅兒看起來很瘦弱,有著相似的面龐,卻完全是不一樣的神情,「你吃過烤銀杏嗎?」
沅兒搖頭。
「方才宮人烤了很多銀杏,我過去最愛吃,你要不要嘗一嘗?」
「好。」沅兒紅了眼眶。
奚今哀傷地微笑,牽起了沅兒的手,沅兒嚇得縮了縮。
「你怕我麼?」奚今問他。
沅兒怯生生地搖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
「哭什麼?怪可憐的,你多少歲?」
「快十八歲了。」沅兒說。
「他沒有照顧好你,你看起來很瘦。」奚今也有一些哽咽,「你很傷心嗎?」
沅兒點頭,卻又迅速搖頭。
「和姐姐一起罷。」奚今說,「在這裡,我們還有漫長的後半生…… 」
沅兒哆嗦著嘴唇,他想起了記憶中早已模糊不清的母親,他跪下身,抓住奚今的裙角,掩面啜泣,繼而又嚎啕起來。奚今聽著他的哭聲,難過地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氣,淚水便從眼角滑落。
兩隻籠中鳥的相逢時刻,齊桓正從文淵閣里出來,他將幾封信交到一名太監手裡。
這幾封來自於驛站的信件被送到崇寧殿,蕭慎翻閱這些信件後,龍顏大怒,當日下午,錦衣衛率人提審宋知止,宋知止一臉茫然地跪在了崇寧殿前的廣場上。
殿內,金瓜不住小聲安撫著蕭慎的情緒,可那信中內容,就是金瓜看了也是不禁咋舌。
這宋知止怎麼敢在給戍守邊疆的將軍的信中寫毀謗聖上的話語?
當然了,金瓜不知道宋知止和奚越的關係,但蕭慎心知肚明,他知道正是因為宋知止和奚越之間的那份感情,他才說心裡話,說真話。
「殺兄弒父,有違人倫,欺辱良臣,有違君道,昔日自己捨身相救,卻不知換來如此悖逆之行,如今國本不安,邊疆動盪,外敵皆有趁虛而入之勢,大寧朝外強中乾,百姓苦不堪言,想必是報應不爽,那林見善,也是病入膏肓…… 」
蕭慎重重摔了那信,怒火中燒,險些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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