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正在討論男人,被遺忘的晏周,正躺在榻上,等著趙稚柔歸家。
晏周看著室內的擺設,終於有了幾分他的氣息,只是她好像一直躲著他,除非有必要照顧他,不然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就比如今日,她說許靜窕找她有事,她便又離開了,晏周摩挲著掌心的荷包,眉眼凝著一股冷意。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他抬眼看去,便見得青嵐自門口而過,他嗓音低沉道:「殿下可有說何時回來?」
青嵐聞言,看了也不看他,淡淡道:「不知。」
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這幾日她快憋屈死了,看著殿下硬撐著應付晏周的模樣,她真想一腳將人踢出去。
晏周眸色沉沉,心裡的戾氣反覆,既如此,不如他去找她。
剛起身下榻,窗外傳來赤峰的聲音道:「主子,顧將軍找您有事,說在天福茶樓等您。」
「可說何事?」晏周並不願出門,好不容易重來一世,沒什麼比和她在一起還重要。
「顧將軍說查出了安州刺客的線索,而且那撥人好似將主意打到了殿下身上。」
前世他未曾查到這一撥人刺殺他的線索,今生必定要連根拔起,不能留下隱患,他要保證她平平安安到終老。
晏周換了一身玄黑素袍,披著天青大氅,看著少女擱在妝鏡上的貼身荷包,指尖微觸,腕間的佛珠手釧和荷包吉帶糾纏,他不動聲色,將荷包收入懷中。
悄無聲息從小門離開,上了馬車,男人沉聲道:「可知殿下在何處?」
「殿下……去了許府,如今想來是和許公……小姐在一處。」赤峰低聲應道,心裡對眼前的主子,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主子醒來後,整個人比之前多了幾分冷肅,眉眼如覆了寒冰,眸光凌厲,面色晦暗不明,讓人不寒而慄。
而且,主子還安排了許多事務,已經遠超他的想像,不過最可怕的還是對殿下的占有欲。
除了殿下如廁,便是大大小小的所有事,主子都瞭然於心,而且還親自去了繡房……赤峰覺得,主子真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嗯……讓人盯著。」晏周嗓音低沉,將常戴的佛珠手釧擱在一旁,從懷裡取出從少女拿出偷拿的荷包,裡面放了梔子乾花。
男人指節分明,修長如玉,梔子花的暖意染在他指尖,融入在他呼吸中,如同夜間那個吻,讓他不可自拔。
而被遺忘的手釧,隨著馬車行駛,吉帶上的絲絛微微晃動,不過須臾,手釧便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刻鐘後,馬車進了天福酒樓後面的小巷,天福酒樓是顧清臣家中產業,一般兩人談事,都是從小門進入。
而小門正對的,正是趙稚柔所在的包間,因兩人坐在窗前看泛舟,靠近酒樓的後門,許靜窕一低頭就看到了。
她不由指著樓下的一個男人的背影,問道:「誒,芝芝,這樓下竟然還有一條巷子呢?你看,還有馬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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