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送出去的瞬間，青年的臉色便變得有些不好看，他的心底湧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這句話發出去後，今後他估計再也沒有機會與對方一起玩遊戲了。

余飛白不禁有些慌亂，想要撤回消息時，已經晚了，對方已經發了一條回復，很簡單：

一隻海棠：嗯，好的。

只有三個字，加上標點符號都不超過五個字。

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足足有幾分鐘，余飛白的心才恍然往下墜去，這一次除了話語變得冷淡，便是一個表情包都沒有了。

......

重返遊戲的顏棠，剛進去便聽到一句懶懶的少年音：

「去哪了？」

聲音慵懶綿長，帶著一點兒鼻音，沙沙啞啞的，穿過電流傳過來有一種讓人抓心撓肺的癢意。

「去問問他還玩不玩。」顏棠故意說道。

「誰？」

「剛剛和我們一起的射手。」

「哦，他是你朋友？」

「沒，是粉絲。」

「嗷......」

得到了意外但令人滿意的答案，江一程連背脊都放鬆了不少。

原來那個飛飛是小菜雞的粉絲啊，倒是有幾分技術。

心情一下子好起來的少年，連講出來的話也討人喜歡了不少。

「你粉絲還挺厲害的。」

顏棠笑笑，隨意回道：「是啊，技術厲害的都是我粉絲。」

「哈？」

江一程沒想到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手機里傳來女孩樂了的笑聲，清甜柔和，一下子勾住了他的心神。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你的粉絲嗎......」他呆呆的問了一句。

手機里傳出來的女聲仍舊甜美帶著誘惑：「怎麼，你不願意啊？」

江一程一下子噎住，一下子不知道回答什麼。

他不是不願意，只是他總覺得好像自己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開麥後的小菜雞和他想像中的好像有一點不一樣，明明聲音很甜，怎麼攻里攻氣的。

摸不著頭腦的江一程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我喜歡你的助眠。」

顏棠拉長了聲音，「哦——」

這一聲「哦」讓江一程莫名臉紅，思考了很久也沒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

「我的粉絲們都喜歡我的助眠，但是比起助眠，他們更喜歡我。」

正在選英雄的江一程手指一僵，「啊？哦......」

顫顫巍巍的選好的英雄，他的臉已經紅透了。

沒了余飛白，他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射手位，看到顏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輔助後，臉色更加紅。

他移開手機，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故作鎮定的回道：「我還是喜歡你的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