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那女人生機快要消失的那一刻，聖主出關了……而她的嘴角那抹譏笑凝固在當前，聖主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完了……不可能的……只是一隻卑劣的蝶妖，妄圖沾染聖雪……她殺了就是殺了。

「聖主……我只是履行守門的職責，這都怪她擅闖禁地，是你說的，一但有外人亂闖格殺勿論。」

「而且，你不要被那女妖的皮囊誘惑了，只是那紅粉骷髏，她底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值得你花費靈力去救她！」

守門人聲調拉高，她匍匐著往蒼玄的腳邊挪去，企圖要靠近她心目中的聖雪，祈求他的憐憫。

姜至吃瓜被罵得狗血淋頭，眨了眨眼，聽半天，過濾了一大堆話，選擇性地只聽到「皮囊」「紅粉骷髏」這幾個詞。

她連忙扭頭心大地看向蒼玄，指了指自己：

「她誇我好看！」

守門人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第99章 記憶錯亂

守門人之死

「你倆之前沒有情感關係吧？」

那守門人咬牙切齒，目眥盡裂的模樣，像極了正牌看小三的樣子，讓姜至都懷疑自己是否真小三上位了……

她狐疑的表情暼過來，發酸的語氣惹得蒼玄悶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

「沒有。她原是桃花林內精怪所化，吸收天地靈氣化形，受洞府庇護，便自願留了下來。我見她並未有害人之心，便沒趕走。」

「沒有」二字讓守門人一下子紅了眼，她本是桃花禁地的鵲鸝化身，卻從未自認為妖。自詡受天道所護，還能見到傳說中的神獸饕餮聖主……能侍奉聖主是她所驕傲的事情。

自打見到聖主的第一面起，一種特殊酸澀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撲通撲通地跳動得要跳出來。她就知道自己傾慕眼前這個男人，即使他冷眼冷麵卻並未趕她離開。雖從未入過洞府，她一直以為她是特殊的存在……

現在萬年的守護，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守了這麼多年，沒有一點機會？還被人捷足先登……

還是這麼一隻卑劣血統的蝶妖。

她有點不甘心。

在外人眼裡，她是桃花禁地內的聖女，誤闖有幸活命的村民曾見到過她的驚鴻一面，以至於有些村民將其奉若神明。可實際，除了修煉時間長以外，守門人和姜至並未有太大的區別，都是精怪化形。

只是一人是鵲鸝，一人是冥蝶罷了。

「都是因為你……妖言惑眾，蠱惑聖主，不然怎麼可能，聖主怎麼會……你是施展了什麼法術？」

守門人咬緊牙關，跌坐在地，眼淚橫流，一改以往村民眼裡的光鮮亮麗，凌亂的頭髮，污濁的長裙更顯憔悴。

「就不可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姜至挑了挑眉，本來還以為兩人之前有情感糾葛，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這人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