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眠懵懂地抬頭看他,可惜只看到了他的下巴,玉沉淵悠悠「嗯」了聲,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
「再睡會兒。」
他拍拍背哄她。
葉清眠順從地依偎著他,二人又纏綿了半晌才慢悠悠起身。
透過銅鏡,葉清眠無意瞥見了在屏風後更衣的玉沉淵,看真切後,臉又一點點紅了起來,眼見著他就要出來了,葉清眠匆匆低下頭迴避。
以至於他何時來到身後都毫無察覺,玉沉淵接過她手中的木篦為她通發,他動作溫柔輕緩,微涼的指尖不時蹭過她白皙的耳畔,薄薄的耳廓肉眼可見變得透粉。
銅鏡中形影相依的兩人似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葉清眠逐漸有了體悟,她從一開始對玉沉淵模稜兩可的情愫,漸次轉變為所謂的「愛慕」,她想得到更多,不僅僅是單純地與他一同生活,她想要他永遠屬於自己,滿心滿眼皆是彼此。
玉沉淵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烏黑的發間,用那支紅纓花簪幫她挽了個垂鬟髻,小娘子笑著摸了摸漂亮的髮髻,玉沉淵在她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他溫柔細膩,比所有人都要好。
待他收拾停當後,瞧見他從矮几上取過條纖細的銀鏈,自己將手拷上,葉清眠心中困惑,
「你為何要用這鏈子鎖自己?」
她起初被宴辭安帶到蒼州時也是上了腳鐐,後來還是王妃仁善才幫她解了,想來這也是宴辭安為了困住玉沉淵才會如此,可他既能解開為何又要扣上。
只一眼,玉沉淵便明白她的心思,拉著她坐到軟靠上,笑道。
「片刻後阿澤會來送飯,他並不知曉我已解了這孔明鎖,需得掩人耳目。」
知道他聰明,葉清眠也沒多想,一聽到阿澤,她便想起了另一樁事,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追問。
「你那日突然暈倒可是因為中了毒?如今可好了,身體是否有恙?」
聞言,玉沉淵眼眸沉下幾分,其中是她參不透的陰沉詭譎,只一瞬他又恢復如常,撩了下她鬢邊的碎發,溫聲道。
「不用擔心,我如今無礙,」可見著她滿面的擔憂,他頓了頓,「……只是我尚且無法離開。」
「為何?」葉清眠不解。
誠然,他確是中了毒,宴辭安為了鉗制他暗中下了壓制功力的慢性毒,每天派阿澤來送飯時連帶服一顆有時效性的解藥,長此以往,他出不了這座府苑。
初來時,玉沉淵也曾試過逃離,可他出府不到百步便會毒發,若要徹底解脫,還是得尋到解藥。
可他不能與葉清眠言明,此前他碰巧看到了阿澤身上那塊玉,便想著利用阿澤給葉清眠傳個消息以示安好,故而加重了房中的薰香,還尋機將苦竹粉灑落在他衣袍上,不成想葉清眠尋到痕跡便不顧安危一路找來,若將解藥一事告知,只怕她又不管不顧跑到宴辭安身邊犯險,他萬不敢再將她置入險境。
遂,輕挑眉梢,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笑得意味不明。
「我可是在阿澤的玉佩上看到了你寫給他的字,怎麼,趁我不在,你與那小郎君這般親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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